怎么”
宇文戟看著他,眼神輕慢之中,還帶著幾分明顯的試探之色,“若是好了,又如何?若是不好,又如何?”
他顯然,是懶得和一個孩子去計較周旋。
他的想法,太好猜了,甚至讓人覺得他此刻的試探顯得十分的可笑。
宇文燁面色微微一沉,道:“皇叔若是好了,侄兒便來請皇叔回宮主持大局,皇叔若是沒好,侄兒便想請皇叔借侄兒一些兵力,以此來穩(wěn)住局面。”
這番話,說得倒也還算是比較坦誠。
只可惜……
宇文戟搖了搖頭,道:“孤記得,孤曾告訴過你,凡事不要急功近利,你這般著急,正是平王最想要看見的局面?!?
宇文燁聽到宇文戟說出這番話,面色微微一變,知道他這是猜到自己的來意了,心里猛地一沉。
“皇叔這話是什么意思?朕早就知道平王他有不臣之心,所以,才會來求助與您,幫與不幫,全在您一句話?!?
這番話,宇文燁明顯是含著怒火說的。
他并不認(rèn)為,自己的決定有錯誤,反而是宇文戟一直都在用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與他說話,從來都不會尊重他。
以前他是太子的時候也就罷了,如今他既然已經(jīng)成了皇帝,那么,他們的身份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他才不要當(dāng)傀儡皇帝,和以前的崇元帝一樣什么都聽他的,什么都由他來掌控!
宇文戟看了他一眼,眸色深沉道:“孤幫不了你。”
宇文燁這般心性,根本坐不住這個皇位,就算沒有宇文赫,也會有下一個。
崇元帝并非只剩下他這么一個皇子,其余的皇嗣們看似年幼,但是他們背后的家族卻并非是那么好對付的,所有人都在虎視眈眈。
可宇文燁眼里的敵人,卻只有他和宇文赫,再無旁人。
在登基之時,宇文戟幫了他許多。
如今,他為了問他討要兵權(quán)而出宮,才是正好落入了宇文赫的圈套之中。
而宇文燁一直到此刻,都沒有察覺到問題真正的根源。
“皇叔你究竟是幫不了我,還是根本不想幫我,難道……你就打算眼睜睜地看著宇文赫搶走屬于我的皇位?!”
宇文燁徹底憤怒了,如今的他,失去了母后,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了一個高高空懸的皇位!
而現(xiàn)在,宇文戟居然和他說,自己幫不了他?
“孤何時說過,皇位屬于你了。”
看著宇文燁這不成器的樣子,宇文戟眸色一淡,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你……你什么意思?!”
就在宇文燁震驚不解之際,突然,一道破空聲倏然想起。
“咻”地一聲。
弩箭在瞬間刺破窗欞,直直刺向宇文燁的身體。
宇文燁大驚失色,身子如同被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宇文戟卻早有準(zhǔn)備,直接伸手一推,一股內(nèi)力自他的掌心突然涌出,直接便擊中了宇文燁的身體。
宇文燁踉蹌后退,弩箭擦身而過,“篤”地一聲,半根直接扎進(jìn)了木板之中。
“來人護(hù)駕!有刺客!??!”
宇文燁驚恐大喊,可是,門外卻并無任何的聲響。
沒有人沖進(jìn)來,也沒有人護(hù)駕。
外面靜悄悄的。
可是,宇文燁分明就看見,窗外人影綽綽,他帶過來的羽林衛(wèi)都還在。
他想要沖出去,可是,突然間猛地意識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