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的話,明顯帶著絲絲寒意。
這一瞬間,孟清瑤只覺得自己半只腳踏入了閻王殿中,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不容易才從裕親王那邊逃出來,孟清瑤以為自己成了平王的女人,便能有機(jī)會成為他的妃子。
卻沒想到,今日一時大意居然落在了孟扶歌的手里。
她知道自己在宇文赫的心里還沒有多少重要的位置,只能算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但是,她也不能錯過這個活下去的機(jī)會。
畢竟,只有活下去,才能一步一步往上爬,抓住宇文赫的心,得到自己想要的后位!
“孟扶歌,我……我已經(jīng)懷了平王殿下的孩子,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讓王爺放了孟扶舟!”
孟清瑤終究是沒有對孟扶歌說實話,她不想背叛宇文赫,她只能試圖去找孟扶歌的軟肋。
“是嗎?”
孟扶歌微微揚起眉梢,看了宇文赫一眼。
孟清瑤立刻看向了宇文赫,眼里滿是哀求之色。
對上孟清瑤的眼神,宇文赫大概是想起了什么,道:“那是自然,只要你放了她,乖乖束手就擒,本王不僅可以放了孟扶舟,本王也會放了孟老將軍,讓他繼續(xù)頤養(yǎng)天年。本王要的,至始至終,就是一個你!”
“哈!”
孟扶歌一臉輕蔑地大笑了一聲,眼神突然就變得十分狂妄,甚是豪氣道:“宇文赫,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孟家軍了!”
就在她話落的瞬間。
“嘩啦啦——”
又是一陣腳步聲,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從偏門沖入孟府,直接將宇文赫帶來的人都包圍在了里面。
“平王殿下!”
少年輕狂的聲音突然在這時響起。
帶著孟家軍趕來的人,正是滿身狼藉的孟扶舟。
他發(fā)絲凌亂,身上遍布傷痕與血跡,但是,那張清俊的臉上,卻充滿了桀驁不羈之色,揚眉道,“您不會真的以為,區(qū)區(qū)一個地牢,便能困住小爺我吧?”
他手里領(lǐng)著一柄長槍,幾乎是大搖大擺的沖了進(jìn)來,冷冷的看著他道:“小爺我被關(guān)在敵寇營里,單槍匹馬也能沖出來,就憑你那幾個廢物手下,抗不過小爺?shù)囊徽?!?
說話間,孟扶舟那雙黝黑的眸中,盡是軍營之中練出來的那股子獨有的傲然之氣。
縱然處于劣勢,縱然只手空拳,只要他不放棄希望,依然可以從絕境之中沖出來。
他不會成為任何人的軟肋。
即便是在軍營之中,他也早就已經(jīng)和孟哲有了約定。
在戰(zhàn)斗時,不論是誰被俘虜,都要想辦法自己闖出來,而不要等著別人去救,去妥協(xié),去讓步。
那樣,只會讓對方得意,得逞。
如果實在發(fā)現(xiàn)逃不了,最后一絲機(jī)會都沒有時,便可以選擇自我了斷,避免讓在乎自己的人因為自己而被拖累。
這,便是真正的孟家人。
孟擎天和孟扶歌,都相信他,所以并沒有中孟清瑤的計謀。
“啪啪啪……”
一陣鼓掌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看到孟扶舟出現(xiàn),宇文赫竟然開始鼓起掌來,臉上掛起一抹饒有興味的笑意,道:“本王還真是沒想到,孟小侯爺能回來的那么快,真是令人驚喜!”
話落的瞬間,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神色變得陰暗下來。
“不過……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本王今日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來的吧?”
此話一出,頓時讓孟扶歌臉色一變。
不等宇文赫開口,她便直接拖著孟清瑤,一把將她按在了地上,一只手死死摁住她的脖頸,另一只手,一枚鋒利的匕首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