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不必謝我什么,我并非是為了幫你才出現(xiàn)在這里,我為的是我自己的夫君,我替他做的決定,也是為了大周的江山,并非是因?yàn)槟?!?
聞,宇文燁臉上的笑容,突然便僵硬了,眼里閃過一抹刺痛之色。
孟扶歌說完之后,也不廢話道:“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本宮告退了?!?
說完,便不再理會欲又止的宇文燁,兀自轉(zhuǎn)身回啟華殿更衣去了。
宇文燁看著她離開時冷漠決絕的背影,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是心里,卻難受到了極致,好不容易升起來的一絲希望,就這么破滅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妄想,但如果……如果孟扶歌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給她,甚至于,如果她想要,他可以連這江山都一起給她。
可是從她方才的語中便能聽出來,她不要。
只要是有關(guān)于他宇文燁給的任何東西,她都不會要,她滿心滿眼,從來都只有另一個男人。
自嘲的一笑。
宇文燁終是頹然的轉(zhuǎn)過了身,或許,他根本就不應(yīng)該妄想。
此時的宇文燁并不知道,在他頹然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在他身后的不遠(yuǎn)處,有一道目光,一直都在鎖定著他。
回到御書房。
上官凜照例前來請安。
這一次,宇文燁卻并沒有給他什么好臉色,冷冷譏諷道:“難為上官大人記得來朕這里請安,你不說,朕還以為你打算辭官不干了!”
似乎是料想到了宇文燁的怒火,上官凜依舊顯得不卑不亢,平靜無波,道:“陛下這是在怪微臣方才在金鑾殿上沒有說話,是嗎?”
“你是朕的謀臣!他們這般誣蔑攻擊朕,你卻一不發(fā),你告訴朕,你在打什么主意?!”宇文燁怒火中燒,整個人幾乎完全失去了身為皇帝的威儀。
“陛下請息怒,身為帝王,不該如此失態(tài)?!?
上官凜依然是一臉平靜,道,“微臣不,是因?yàn)椋讲拍欠N境況,微臣不能,否則,才是入了平王殿下設(shè)的圈套?!?
宇文燁聞,這才平靜了下來,強(qiáng)壓下怒火,道:“好,朕聽你解釋!”
“平王有備而來,就是要讓朝臣們認(rèn)定陛下您的能力不如他,這時若是微臣出面替陛下?lián)跸乱磺?,不就坐?shí)了陛下的無能,我也將成為眾矢之的,被當(dāng)作奸臣論處。如若攝政王妃不來,微臣是打算讓其先贏陛下一招,介時平王必定會膨脹,再四處散播他意圖謀反之論,讓百姓們同情陛下,然后,陛下便可以利用攝政王的勢力,將平王一眾黨羽一舉殲滅?!?
上官凜波瀾不驚的說完自己的打算之后,緊接著又補(bǔ)充道,“陛下,出事不可過于急功近利,逞一時之勇,否則丟臉的只會是自己,就比如今天的平王殿下。”
宇文燁聽完,臉上的怒火終于徹底消失了,同時還露出了幾分愧疚之色。
看來,今日確實(shí)是他過于沖動了,自己沖動也就罷了,差點(diǎn)冤枉了自己的謀臣。
“原來如此,愛卿,是朕誤解你了,不過……你怎么會知道平王是何種打算,還有,你覺得攝政王妃說的那個辦法,真的有用嗎?”
宇文燁蹙眉問道,畢竟南夏國的事情,并非是什么小事情,也不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