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薛彩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惡毒,她不介意做得再絕一點!
哪怕,最后她孟扶歌還能夠活著,也要她一無所有!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
眼里閃過一抹狠絕之色,薛彩取出那把殺死青蓮的匕首,道:“孟扶歌,你猜,這把刀,染上了誰的血?”
說著,她又笑了起來。
在她的笑聲中,原本明媚的天色,變得陰郁下來。
凌冽的寒風(fēng)卷起她的長發(fā)打在她的臉上,一行血淚,從薛彩的眼底涌出,她諷刺的看著孟扶歌,道:“你是不是沒有想到,你的婢女青蓮,會為了你而死?只因為,不想讓我穿著屬于你的嫁衣!還有你的家人,他們對你那么好,卻也要被你連累至死!”
青蓮?死了?
是為了她?
孟扶歌完全沒有想到!
為什么會是青蓮?那孩子那么沒心沒肺的樣子,怎么會……那么沖動!
一瞬間,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起,孟扶歌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她咬牙切齒看著薛彩,怒極道:“你有什么恨,你沖我來??!你為什么要?dú)⑺?!?
“好??!”
薛彩將匕首丟向她,微笑道:“你現(xiàn)在,就當(dāng)著我的面自刎,我解開所有人的蠱!他們一個,都不會死!”
鋒利的匕首在空中折射出刺眼的寒芒,直直刺向孟扶歌的面門。
孟扶歌眼神一凌,穩(wěn)穩(wěn)接下匕首,看了一眼倒在孟府門前的人們,她眸色微微一黯,心里似乎有了決策……
“想讓我死可以,不過,你先把解藥拿出來!”
孟扶歌看著染血的匕首,想到青蓮,一時心如刀絞。
薛彩聞,毫不猶豫取出了一瓶解藥,道:“好,只要你死,他們就能活?!?
說著,她轉(zhuǎn)頭看了身旁面容陰沉的宇文戟一眼,惡狠狠道:“當(dāng)然,宇文戟你也可以在她動手之前殺了我!但是……這些解藥的用法,只有我知道!而且,只要噬心蠱還在你體內(nèi),我死你死!宇文戟,你敢不敢賭?”
“哦?是么?”
宇文戟聞,原本陰鷙的面容,突然變得淡漠起來,雙眼微微一瞇,他毫不猶豫地出手!
一道黑色的氣息從他掌心流出,宛如一條靈蛇一般,死死絞住了薛彩的脖頸,令她整個人騰空而起。
“孤若是偏要賭呢?”
想利用孟扶歌對親人和他的情感,來逼迫她自盡?
這個薛彩,真不應(yīng)該這么簡單的死去,就應(yīng)該永遠(yuǎn)生不如死,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一直到死,靈魂也不得安息!
“宇文戟,你別殺她!”
見到這一幕,孟扶歌驚呼一聲。
如若薛彩死了,整個孟府的人……
她的爺爺,她的哥哥,還有宇文戟他本人……都有可能會死!
孟扶歌知道了噬心蠱的解法,所以,她是真的不能讓薛彩就這么死,她已經(jīng)失去青蓮了,她不能再失去他們?nèi)魏我粋€人!
淚水在這一刻狂涌而出。
孟扶歌一臉決絕,毫不猶豫的將匕首往自己的心口刺去!
“轟——”
宇文戟余光掃見她的動作,臉色一邊,立刻松開了薛彩,一掌揮向孟扶歌,阻止她沖動之下的動作。
然而,就在這時。
一道黑影突然閃過!
鬼面人在這一刻突然現(xiàn)身,一把接下了薛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