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不甘心的伸手,隔空去抓那酒壇子,她還沒灌醉他呢,怎么就能走了呢……
“你喝多了?!庇钗年挥煞终f地抱著她便走了出去。
院子里,夜色漸漸變得濃郁起來。
宇文戟準(zhǔn)備帶她回屋,讓她好好睡一覺,孟扶歌卻是不聽話的在他懷里撲騰。
“我才沒有喝多,我還有……還有話要問你……”
她激動得有些口齒不清,胡亂的撲騰之下,胃里便是一陣翻騰,她有些難受,目光微微一凝,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難以喻起來。
“別吐!”宇文戟察覺到不對勁,臉色一變,身子以極快的速度一閃,便將她送到了墻角處,可他還來不及松手讓她去,孟扶歌便抓著他的衣襟,“哇”地一下——
夜色如墨,晚風(fēng)凜凜。
此時此刻的宇文戟,看著胸前的一灘污穢,臉色卻比這濃重的夜色還要黑上幾分。
索性既然兩個人都已經(jīng)臟了,他便也不松手了,抱著她便往她房間走去。
房間里倒是很干凈,大概是隨時都準(zhǔn)備著她回來,所以每天都會有人清理。
孟扶歌在他懷里卻不是很乖,一直不斷地摸他的臉,含含糊糊地說著什么,整個人醉得一塌糊涂。
他知道她今天是太高興了,面對這來之不易的片刻安寧,以至于一下便醉倒了,還撒了一波酒瘋。
他雖然無奈,不過卻也不嫌麻煩,耐著性子將她身上臟了的外衣褪了下來,可身上卻還是臟的,滿身的酒氣。
將她身上擦干凈了之后,他便轉(zhuǎn)身出去,準(zhǔn)備讓人燒熱水給她洗個澡。
原本喧鬧的醫(yī)館,如今已經(jīng)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街道上也已經(jīng)沒了燈火。
這一夜,顯得格外靜謐。
屋子里便有浴桶,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才將人從床上抱下來。
孟扶歌窩在他懷里,閉著眼睛半夢半醒,整個人軟綿綿的,被他剝了衣服放進(jìn)溫度剛好的水里時,她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其實(shí)……她吐完之后,酒已經(jīng)醒了一些,雖然還有幾分醉意,但是這些醉意,已經(jīng)無法左右她的意識。
所以……
她看著站在浴桶旁邊的宇文戟,黝黑的杏眸濕漉漉的,半分清醒半分迷離,心中卻是止不住的悸動。
他換下了那身紫袍,只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鴉青色布衣,看著像是醫(yī)館大夫穿的衣服,很普通也很干凈,不過穿在他的身上,卻又有另一番風(fēng)味。
雖然容貌依舊俊美,身上自帶矜貴優(yōu)雅的氣質(zhì),但是這身衣服簡單得甚至有些樸素的顏色,卻反而掩去了他身上那幾分霸道冷厲,讓他看起來多了一些溫柔。
此時的宇文戟,看起來簡直……太好欺負(fù)了。
沒了那一身紫袍,他就完完全全不像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了,于是她立刻便起了賊心,胳膊從水里探了出來。
濕漉漉的手便去抓他的衣襟,通紅的小臉擱在浴桶上,嗓音軟綿綿道:“夫君……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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