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看到崇元帝來了,原先那一直冰冷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弱可憐起來,淚水布滿了她憔悴的面龐,身子虛弱得站都站不穩(wěn)。
“陛下……臣妾一出宮,便看到燁兒成了這個樣子,就連太醫(yī)都束手無策,臣妾實在是擔心、擔心燁兒他再也醒不過來……”
話說到這里,皇后便開始哽咽起來。
這次她的眼淚和傷心,倒是真真切切的。
崇元帝面色黑沉,一邊安慰皇后一邊怒喝:“到底是誰那么大膽,居然敢對朕的太子下此毒手!”
皇后知道,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下毒之人,所以她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和錯漏,將今日發(fā)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崇元帝。
“豈有此理!”
崇元帝聽到太子是在裕親王妃的床上被發(fā)現(xiàn)的,頓時勃然大怒,氣急怒吼道:“立刻將裕親王夫婦帶上來,朕要親自審問!”
這么一句話,倒是提醒了皇后。
今日畢竟是孟清瑤提醒她出宮去,還給了看了一張密信,雖然上面說的是太子和孟扶歌在一起,但此事必然與她脫不了干系。
當然還有那孟扶歌。
雖然被孟扶歌給逃脫了,但是她已經命林秦山去找了那孟扶歌,只要她還活著,就一定會被抓回來!
沒過一會,裕親王夫婦便被羽林衛(wèi)押送了上來。
然而此時,孟清瑤已經癱在地上起不來了,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顯然,距離孟扶歌給她喂下藥,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而她也腹痛了許久,一度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一個將死之人,哪里還會有什么掙扎的力氣?
裕親王的臉色也很難看,滿眼關切的看著孟清瑤,生怕她出事的模樣。
顯然,在經過孟清瑤舌燦蓮花般的解釋之后,裕親王已經相信了她所的一切,自然也反應過來,相信了她和太子并無私情。
“說吧,太子為何會在裕親王府上,又為何會身中奇毒,連太醫(yī)都無法解毒!”
崇元帝原本滿腹的怒火,卻在看到同樣幾乎已經奄奄一息的孟清瑤時,莫名的放軟了幾分語氣。
畢竟,裕親王妃此時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憐了,發(fā)絲凌亂的垂在臉頰兩側,蒼白的臉上,赫然一枚明顯的手掌印,倒也不顯得難看,反而覺得楚楚可憐,令人心生憐惜之意……
“回稟陛下……臣妾……臣妾是無辜的……是孟扶歌,她陷害臣妾,是她帶著中了毒的太子闖入裕親王府,故意將太子放置在臣妾的床上,就是為了引起誤會,陷害臣妾,讓自己脫罪!”
孟清瑤吃力的說著,臉色越來越蒼白,氣息也越來越急促,楚楚可憐的看著崇元帝。
“但是,臣妾是真的不知道……她為何要這么做,她不僅要毀臣妾的清譽,她還給臣妾下了毒……如今,臣妾已命不久矣,實在沒有說謊……的必要……臣妾只希望,陛下和皇后娘娘,能還臣妾一個公道!”
“瑤兒,本王相信你,你千萬不要有事,本王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裕親王看著懷中虛弱的孟清瑤,傷心不已。
這一番說辭與做派,顯然讓崇元帝都挑不出來錯處,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治罪。
倒是皇后還尚且保留了幾分冷靜,冷著臉質問道:“裕親王妃,你說那孟扶歌要陷害你,本宮想問問你,她好端端的,為何要陷害你?為何要將太子放到你的床上?她怎么不去找別人陷害,卻偏偏要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