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一把揪起司徒楓的衣襟,怒聲質問,“老子問你,那禮部侍郎的女兒是怎么死的?尸體是由何人檢查的?還有,你他娘的憑什么說我兒子殺無辜之人?老子一手調教出來的兒子,要真是你說得那種禽獸不如的東西,老子也不用你來管教,直接打死他了事!”
“你……你什么意思?難道你還想查案?孟哲,你別給臉不要臉……仗著自己功勛加身就如此目中無人,你信不信我……我去告訴皇后娘娘!”
司徒楓被孟哲瞪大的虎目震得渾身直哆嗦,強行靠著自己背后的母族勢力支撐著,方才沒有示弱。
孟哲面色一寒,面容幾乎猙獰道:“到底是誰目中無人?你自己說說,你憑著你自己的權勢,這些年判了多少冤案?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就因為孟扶舟是我的兒子,你就徇私舞弊,居然還去威脅受害之人的家族,你他娘的也配當官!”
司徒楓瞪著眼前之人,一時間被他罵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當然不會對每個人都這樣徇私舞弊,否則,也不可能在宇文戟的眼皮子底下當上大理寺少卿,但他對孟哲和孟扶舟,照顧一些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沒想到他一片好心,居然被當成了驢肝肺,孟哲一丁點的面子都不肯給他!
“好……好!既然你非要察,本官就按照規(guī)矩來,來人,將孟扶舟和尸體全都帶上來!若是證據確鑿,孟大將軍,你最好說到做到!”
司徒楓強行壓下心中不甘的怒火,怒聲說道。
下之意,就是讓孟哲管教自己的兒子,最好就把方才那句話說到做到,該打死就打死!
孟哲松開了他,眼里是一片輕蔑之色。
他若是對自己兒子的品性一點自信都沒有,那他這幾年也是白活了。
大理寺少卿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大理寺的人做事效率卻很好,很快便將孟扶舟和禮部侍郎一家?guī)Я诉^來,又重新搬來了桌椅,給孟哲上了茶。
司徒楓洗了把臉,雖然把臉上的血都洗干凈了,但鼻子卻毀了,扁塌塌的掛在臉上,奇丑無比。
可事已至此,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要一雪前恥,就要將孟扶舟定罪,讓他徹底坐實這個罪名!
“來人,升堂!”
隨著一聲臣喝聲,孟扶舟直接被人押了上來。
他倒確實沒有受刑,一身不羈的戎裝,清俊硬朗的臉上滿是坦然之色。
顯然,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他根本就不會承認,見到孟哲之后,也沒有立即為自己申辯。
而就在這時,禮部侍郎與他的夫人也被帶了上來。
兩人看起來也已經有五六十歲了,身形蒼老,頭發(fā)花白,滿臉憔悴。
一看到孟哲,禮部侍郎的眼神就變得充滿了恨意,辭凄厲道:“孟哲,你放任自己的兒子作惡,就算今日老夫奈何不得你,來日,老天定會讓你遭報應的!”
孟哲臉色微變,二老臉上的悲傷做不得假。
想來也是,不僅老來得女,還是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女兒,就這么沒了,任誰,都會恨的。
可是,這二人的恨意,卻不該成為有些人利用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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