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十分識趣的離開了。
就算他們不說,孟扶歌自己也清楚,這兩個人的身份特殊,有些話只怕她不太方便聽。
果不其然,孟扶歌一走,禪房內(nèi)的氣氛,就變得不那么怪異了。
兩人依然顯得并不友好,但卻也沒了之前的劍拔弩張。
宇文戟冷冷道:“這幾日北疆動亂,是你的手筆?”
公孫邑面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沉聲道:“若真的如此,你覺得,我會冒著如此巨大的風(fēng)險,來見你?”
“看來……你那邊的人,已經(jīng)坐不住了?!?
宇文戟眼神逐漸變得陰鷙起來,十分防備地盯著公孫邑,“你為何與我說這些?”
公孫邑道:“若大周攝政王死了,北齊、西涼與南部那邊,只怕是要普天同慶,放禮花慶賀。即便如今,你還活著,他們也已經(jīng)摩拳擦掌,開始試探。目的,自然是要打破昔日的平和,讓局勢亂起來?!?
頓了頓,公孫邑眸光閃爍,緩緩的勾起唇角:“亂,與我而,并非是好事,但對于攝政王你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宇文戟顯然聽懂了他的意思,眼神愈發(fā)的凌厲起來。
“你覺得,孤會在意那個名號?”
語間盡是諷刺之意,若是他真的想要,他早就已經(jīng)得到!
公孫邑微微一笑:“在不在意,也不得不在意了,不是嗎?你養(yǎng)出來的狗,已經(jīng)不聽話了,開始咬你了……”
氣氛再一次變得僵持。
他當(dāng)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用這個字眼,來形容大周的皇帝!
也幸好,眼前這個人,他從未小看。
“你想得到什么?”宇文戟又問。
公孫邑笑了一下,揚(yáng)了揚(yáng)眉,眼角流光一閃:“女人?”
話音剛落,便是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帶著恐怖的殺氣撲面而來。
“罷了罷了,她的心在你那里,或許只有等哪一天你死了,她才會給旁人機(jī)會?!?
苦笑著搖了搖頭,公孫邑難得的露出了幾分挫敗,沉聲道:“要的不多,待我歸程之時,贈我三千精衛(wèi)。”
宇文戟聞,幾乎沒有猶豫,直接道:“可?!?
知道公孫邑的身份,自然也就知道他想要什么,也明白他其實(shí)并不缺少錢財。
問他要三千精衛(wèi),只不過是給旁人看的一種威懾手段罷了。
宇文戟除了在孟扶歌的事情上面沒得商量之外,旁人來與他做交易,他向來都是大方的。
“好?!?
如此,二人便算是達(dá)成共識了。
公孫邑得到了承諾,自然不會再多說什么,他向來不是會廢話的人。
但是今日,想到孟扶歌與他相處時,那種打從心底里溢出來的歡喜與愛慕之情,讓他感到了無比的嫉妒。
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情緒。
臨出門時,他腳步一頓,終是回眸,深深地看了宇文戟一眼。
“希望你能好好活著,并非是為了利益,只是不想讓她傷心難過。但若有一日你死了,或者讓她傷心難過了,我會帶她離開大周,絕不會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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