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給她戴上了囚犯的鎖鏈,為了避免她傷人,這一點,孟扶歌倒是十分的配合。
只是她心里還是有些意外,皇后為何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要見她?實在古怪,難道是有什么話要和她說?
還不等她細想,身旁的那個獄卒,突然抬起頭,沖她使了個眼色。
孟扶歌打眼一看,還沒認出來此人是誰,仔細一瞧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一驚……
怎么會是他?!
不是聞人彧,也不是公孫邑,更不是宇文戟,而是一個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帶著她進入皇后的宮殿內(nèi),孟扶歌才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
身旁這人快速的替她解開了鎖鏈道:“皇叔他只身一人去了功佛寺,平王派了人過去刺殺,他只怕是有去無回,本宮現(xiàn)在便送你出去,你若能早一步見到皇叔,便帶著他遠走高飛吧!就當(dāng)是本宮欠你的……”
孟扶歌聞,不僅有些詫異的看向了他,顯然內(nèi)心很不能理解他為何要這么做,又為何要幫自己?
因為眼前之人,正是當(dāng)今太子,宇文燁。
此時的宇文燁,身上穿著普通獄卒的衣服,將那張俊逸不凡的臉隱藏在帽檐之下,看著她的眼神十分復(fù)雜,既有歉意,又有幾分莫名的情愫在其中。
“那日接親,并非本宮故意不來,而是被父皇鎖在了屋內(nèi),本宮其實并不討厭你,如果……罷了,有些話多說無益!孟扶歌,只當(dāng)是本宮好心幫你一次!”
宇文燁說著,拉著她便往殿內(nèi)走去,在找到了一個暗門之后,又與她道:“外面有一輛馬車,本宮安排了人會送你出宮。”
孟扶歌蹙了蹙眉,看著宇文燁緊張的神情,心中難免覺得有些奇怪。
“太子殿下,你是怎么知道宇文戟去了功佛寺?而平王又會去殺他?你就這么放走了我,難道不怕受到責(zé)罰嗎?”
此刻,孟扶歌并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離開地牢的喜悅,反而十分冷靜的時問道。
宇文燁聞,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起來,冷冷道:“本宮只是想幫你和皇叔而已,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皇叔如此待你,你竟然一點都不擔(dān)心他的安危?”
孟扶歌一臉探究的看著宇文燁,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來。
此時,宇文燁也在看著她,表情毫不心虛,眼神之中是十分直接的情緒,被她質(zhì)疑用意后的憤怒。
這一刻,孟扶歌并未從宇文燁的臉上看出端倪來,微微斂眸,她終究是沒再多說什么,頭也不回的朝著宮道上的馬車小跑了過去。
若是換作任何一個人,孟扶歌都會懷疑此人的用心,但是眼前這人是宇文燁。
他被皇后保護的很好,性格單純,心思純粹,幾乎沒有太多的心眼,會做這些事情似乎也并不奇怪。
他或許是真的想要幫忙,只是,他似乎并不知道,他這么做的后果……
如若不是因為孟扶柳走之前的那番話,孟扶歌必然不會選擇出逃,就算被帶出來了也會回去。
越獄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她輕易不會做,但是如今,宇文戟剛才的氣息讓她越想越覺得不安,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見一見他,確認他是否安好。
馬車在宮道上一路疾馳,暢行無阻。
宇文燁一直默默地看著,在確定了孟扶歌應(yīng)該會順利去往功佛寺之后,他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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