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孟扶柳倏然瞪大了雙眼,眼里滿是驚懼之色,雙腿一軟,便要倒下地去。
宇文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孟扶柳的腰。
二人也是萬萬沒想到,如此周全的計劃,竟然被孟扶歌一眼看穿,而且……還找到了應(yīng)對的方法。
這下子,孟扶柳是徹徹底底的慌了,雖然她已經(jīng)成了側(cè)王妃,也得到了宇文赫的信任和重用,但是,若是今天被人捅穿她害死自己親生父親的事情,日后她還怎么做人?
然而就在這時,薛楊動作很快的取來了純銀制成的臉盆和清水,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眼里,卻盡是對孟扶歌的欣賞和崇拜之意。
方法固然簡單,但是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想到,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
孟擎天和孟哲,也是松了一口氣,意外的看著孟扶歌。
孟扶歌一派坦然,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自己的手泡進了水里,隨意的洗了一把。
純銀制成的臉盆沒有絲毫的變化。
“砒霜乃是劇毒……不僅僅可通過服用中毒。也可通過皮膚深入血液之中,引起中毒,所以,若是有些人的手上沾染過砒霜,哪怕很快擦去,也會留下毒性,逐漸的侵入體內(nèi)……”
薛楊一邊面無表情的解釋著,一邊,又將臉盆端到了孟扶柳的身前,示意她可以洗手了。
無數(shù)雙眼睛,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孟扶柳。
她臉色慘白,渾身戰(zhàn)栗,冷汗直接從額頭上冒了出來,那雙沾滿了毒藥和鮮血的手,死死地攥著,藏在衣袖之中不愿意露出來半點。
“孟扶歌,你別欺人太甚!”
宇文赫將孟扶柳緊緊摟在懷里,一臉陰鷙的低吼道。
孟扶歌抱著雙臂,一臉莫名其妙道:“欺人太甚?這可冤枉我了,司徒大人,李大人,你們覺得,我是欺人太甚嗎?我只是想讓妹妹洗個手而已,若是妹妹真的什么都沒有做,誰也冤枉不了她不是?”
司徒楓面色不禁有些陰沉,事已至此,他怎么可能還看不出來發(fā)生了什么……
只怕是這孟恒之死,真的跟宇文赫脫不了干系。
誰也沒有料到,這個孟扶歌竟有如此手段,直接找到了破案的關(guān)鍵!
看來今天孟扶柳這手不論是洗還是不洗,他都很難收場……
“啊……”
就在這時,宇文赫扶在孟扶柳肩上的手微微用了幾分力,以至于她痛呼了一聲,作勢便要暈過去。
孟扶歌見狀,立刻上前一步,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了孟扶柳的手。
“妹妹是想說肚子痛嗎?正好,薛楊是京都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夫,就讓他好好給你瞧一瞧病,但是,在此之前……”
孟扶歌攥著她的手,一把按進了裝著銀盆的水里。
“不要?。 ?
孟扶柳嚇得整個人一晃,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咣當(dāng)——”一聲。
在孟扶柳的瘋狂掙扎之下,銀質(zhì)水盆直接被打翻在地上,清水潑了滿地……
然而,原本干凈透亮的銀臉盆,顏色卻在這時,發(fā)生了變化!
“孟扶歌,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