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崇元帝的旨意,文武百官自然是沒有異議的,甚至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因為他們很清楚,宇文戟的強大,不僅僅在于權(quán)勢,還有他那渾厚的內(nèi)力和強大自身實力。
而這個散功丸,就很好的解決了后患,讓他們完全不必再擔(dān)心他有朝一日會卷土重來,重掌大權(quán)。
不然的話,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這些官員,一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崇元帝身邊的宦官得令后,立刻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送來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散功丸。
這是要讓宇文戟當(dāng)著朝堂上所有人的面服下了。
“攝政王……哦不對,您已經(jīng)不是攝政王了,庶民宇文戟,接旨吧!”
那宦官也不知是哪里來的膽子,在宇文戟的面前陰陽怪氣的說道。
顯然,是仗著此刻根本無人幫著宇文戟說話。
看著這宦官手里的藥丸,宇文戟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饒有興致之色。
不喜不怒,不卑不亢,而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
“你們確定,要廢孤?”
信手捻起那枚,足以讓一甲子內(nèi)力頃刻間散去的小藥丸,宇文戟一點都不慌張,反而覺得十分可笑。
到底是哪個蠢貨出的餿主意,讓崇元帝這個白癡相信,用這玩意兒就能徹底廢掉他的?
且不說,執(zhí)掌朝政,最不需要用的就是內(nèi)力,就算真的廢了他,就憑崇元帝那點本事,一個人真能坐得穩(wěn)這個皇位?
顯然,因為這些年崇元帝被他照拂得實在太好,以至于,文武百官乃至黎民百姓根本不知道如今大周的這個皇帝有多么的廢物。
“當(dāng)然!你犯了不可饒恕之罪,必廢不可!”
崇元帝看著宇文戟,斬釘截鐵的說道,他早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脫離他的掌控了。
“好!”
宇文戟根本沒有猶豫,直接干脆的將那枚小小的藥丸放入了口中。
看到這一幕,崇元帝包括在場的文武百官,都齊齊的舒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殿外突然由遠(yuǎn)及近響起一個聲音。
“陛下且慢,臣有急報!”
林秦山聲音粗獷卻嘹亮,一路大喊著沖進(jìn)了殿內(nèi),滿頭大汗的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
“何事?速速秉來!”
敢在上朝時送來的急報,消息必定非同凡響,崇元帝下意識的面色一緊,看向了宇文戟。
因為以往這種時候,都是宇文戟在出主意……
林秦山重重的跪在地上,當(dāng)著眾人的面呈上一封密信,道:“稟陛下,是……北齊太子送來的密信,上面有,若大周無攝政王,北齊將會第一個向大周發(fā)起進(jìn)攻!”
聽到林秦山這句話,崇元帝根本不需要去看那封密信,整個人便徹底慌了,哪里還有剛才的氣焰囂張。
“砰!”
又重重的拍了一下龍椅的扶手,崇元帝強自鎮(zhèn)定道:“好個北齊太子,竟如此囂張,當(dāng)真以為我大周王朝,除了他宇文戟之外便無人了?當(dāng)朕那邊疆十萬鐵騎軍是吃素的不成?!”
聽到后半句話,林秦山的冷汗直接便嘩啦啦的流淌了下來。
整個大殿突然之間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十分的復(fù)雜起來。
“啟稟陛下……我大周邊疆的十萬鐵騎軍,是由孟哲將軍統(tǒng)領(lǐng)的,他……就是您要通緝的那個孟扶歌的父親,現(xiàn)已回程,不日便會抵達(dá)京都城。”林秦山頂著莫名巨大的壓力,緊張又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聽到這句話,坐在龍椅之上的崇元帝嚴(yán)肅的面容突然一僵,眼里浮現(xiàn)出震驚之色,盯著林秦山看了半晌,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