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人兒仰著小臉看著他。
一雙在黑暗之中,如星辰般璀璨閃耀的眼眸,一下子便撞進了他的心里。
其實,他早已淪陷。
當?shù)谝淮卧诿细吹街挥辛鶜q的她,那個在雪地里穿著紅色棉襖粉雕玉琢的小家伙,讓他心中莫名的柔軟時,似乎一切就已經(jīng)注定。
宇文戟默默地想著,若是那日壽宴,他未曾出現(xiàn),未曾見到她,未曾出手相助,是不是便不會被她纏上?
顯然,是不可能的。
孟哲會回來,他也會去孟府,他們終是會相遇。
護她一世周全,就像是他的使命一般,無論世事如何改變,都無法逃過她。
只要是她,他便逃不過。
冷硬的心,終究被她的滿腔熱情融化,柔軟成一片。
“孤不會食?!彼谅曊f道。
似乎是釋然了,又似乎是認命了,嗓音突然變得溫柔,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冰冷與抗拒。
聽到這句話,孟扶歌知道他這是接受自己了,心里一動,臉上瞬間便綻開了笑顏,飛快的一抬頭,在他微涼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這可是你答應(yīng)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許再拒絕我了。”
她笑嘻嘻的說著,眼里閃著狡黠的光,笑容宛若一只偷腥的貓兒。
“你……”
唇上突然傳來柔軟至極的觸感,是她熟悉的味道,宇文戟眼眸微微一縮,腦海里突然便多了一些畫面。
臉忽然便熱了起來。
他臉色緊繃又克制,蹙眉道:“孤只說護你周全,何時說過是……”
車廂內(nèi)太暗,孟扶歌看不清他的面色,自然也看不見他透紅的耳垂,兀自變本加厲道:“就允許你吻我,還不能我占你便宜?我可還記得,你喝了酒那天……唔……”
沒讓她說完。
他一下便堵住了她的唇。
分明剛剛還虛弱的不行的男人,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不可抑制的瘋狂跳動起來,體內(nèi)更像是燃起了一蓬火焰,燒得她全身都蘇軟了下來。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剛才還一副高冷自持的矜持模樣,轉(zhuǎn)瞬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恨不將她拆之入腹……
其實宇文戟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這么做,似乎是因為她的得寸進尺,有些惱羞成怒,想給她一些教訓(xùn)。
但其實,更像是心里緊繃的那根弦突然斷了,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放縱了自己長久以來積壓的欲念……
夜幕散去,晨光熹微,清晨的第一縷曙光,落在了行駛與街道之中的馬車上。
這一刻,似乎一切都在變得溫柔,就連呼吸著的空氣,都是溫暖舒適的。
然而,就在這時。
“吁——”
周圍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馬車似乎被什么人攔住了去路,被迫停了下來。
“微臣林秦山,參見攝政王殿下!”
外面?zhèn)鱽硪粋€中氣十足的聲音。
馬車外,鬼靨沉著臉道:“林大人,既然知道是攝政王的馬車,你也敢攔?!全都退下!”
顯然,鬼靨也很清楚宇文戟此刻的身體狀況,不能讓他親自現(xiàn)身。
但看林秦山冷酷的表情,他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請殿下恕罪,微臣并非故意冒犯殿下,而是奉了旨意前來捉拿孟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