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后娘娘,太醫(yī)來了!”
就在這時,宮里的太醫(yī)匆匆趕到,直接上前給孟扶柳診了一下脈。
“如何?”皇后緊張的問。
“脈象虛弱,胎像不穩(wěn),確實是受了刺激,但幸好側(cè)妃娘娘身子骨健朗,孩子尚在,不過后續(xù)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行?!?
太醫(yī)的一番話,讓人松了一口氣。
但,胎像不穩(wěn),受刺激,卻是事實。
“太醫(yī),你去看看,那孟扶歌的身上,有沒有麝香味?!庇钗暮胀蝗灰荒橁幊恋恼f道。
“是。”已經(jīng)上了年紀、資歷極老的老太醫(yī),直接起身走到了孟扶歌的身前。
只是這么一看她,便立即篤定的說道:“此女身上,確實藏有麝香!只是不知麝香藏于何處,但側(cè)妃娘娘的胎像不穩(wěn),必然與麝香的出現(xiàn)脫不了干系!”
一席話,幾乎是在瞬間定了孟扶歌死罪!
面對眾人或是鄙夷,或是厭惡,或是憎恨的目光,孟扶歌只覺得諷刺,無比的諷刺!
這些人,似乎從來都不會自己去分辨是非,永遠都只會被別人左右自己的思想,被人掌控自己的情緒,成為別人的工具。
什么正義,什么母女情深,不過都是被利用的工具。
顧娉婷自以為是的這番做派,看似是想要幫她,實際上,是將她往深淵里狠狠推了一把,讓所有人都認定了她就是兇手!
若她真的沒有做過,又何須旁人來給她求情?
顧娉婷若是真的相信她,又怎么會表現(xiàn)的如此狼狽!
就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相信自己,認定她就是會設(shè)計謀害孟扶柳的那種人,她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呵……”
一聲冷笑,從孟扶歌的唇邊溢出,帶著三分諷刺,七分嘲弄。
原來,宇文赫精心為她設(shè)計的陷阱,就是這個?
拿肚子里的孩子來做籌碼……哪怕這個孩子不一定是他的。
但也不得不說一句。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下賤!
“差點就把人家還沒出生的孩子給害沒了,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真是惡毒!”
“皇后娘娘,請您一定要秉公執(zhí)法,不要放過這個孟扶歌……”
“真是太可狠了,下手如此狠毒,怪不得連自己的親娘都不要她,真不應(yīng)該活著!”
周圍立刻便傳來了眾人的謾罵聲,所有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滿了惡意。
就連一向都溫厚善良的皇后,都對著孟扶歌露出了厭惡之色。
她試探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宇文戟,見他依然是那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姿態(tài),便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之前的推測失誤了,其實宇文戟根本沒有想護著孟扶歌。
若他并沒有護著她的話,那么憑這個罪名,她可以直接賜死孟扶歌!
“來人——”皇后沉下臉色,一臉威嚴道,“將孟扶歌押入大牢,聽候?qū)徲?。?
“等等!”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一道看似不起眼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孟扶歌的身前……
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打斷,眾人紛紛朝她看去。
“啟稟皇后娘娘,奴婢有話想說?!?
女子的嗓音柔軟清甜,姿態(tài)不卑不亢,秀美的五官,莫名的給人一種從容大氣的感覺,讓人無端的對她產(chǎn)生好感。
誰也沒想到,此女,正是薛彩。
“你……你是哪兒的宮女?你有什么話要說?”皇后輕蹙秀眉,有些不悅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