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歌,客房我還沒有收拾出來,暫時(shí)只收拾了你和我的房間,要不讓這位今晚先住我那里,我同你擠一擠便是了?!?
青絲從角落里走了出來。
她看著孟扶歌艱難得氣喘吁吁的樣子,雖然心里覺得格外同情,但卻并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甚至還有一種看好戲的感覺。
“算了……”
都已經(jīng)走到自己房門口了,她還有多余的選擇嗎?
半扶半拖的將宇文戟扛進(jìn)了自己的屋里,將他放到自己的床上之后,孟扶歌幾乎已經(jīng)使不出半分力氣了,整個(gè)人癱坐在了床上。
看了兒一眼身后的男人,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看起來絲毫沒有醉酒的跡象,但給她的感覺就是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
“宇文戟,你別告訴我,才喝了一杯,你就醉了!你以為我會(huì)信你?”
看著宇文戟就這么心安理得的躺在她的床上,孟扶歌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哪怕她此刻喝醉了,也能猜到這個(gè)男人肯定是裝的。
哪有人喝酒才喝了一杯就倒了的?
說出去誰會(huì)信!
但至于說方才她為何會(huì)在別人面前如此配合,那……那當(dāng)然是因?yàn)樗敢饨o他面子,他給臺(tái)階她就下,沒什么可丟人的。
床上的人沒理她,像是睡得很熟很安心。
孟扶歌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然后看到他的眉頭跳了跳。
果然是裝的。
唇角一勾,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孟扶歌愈發(fā)的篤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必然是因?yàn)椴幌肟此c公孫邑聞人彧他們一同喝酒,卻又無法開口阻止,才用了這樣近乎幼稚的舉動(dòng),將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讓她無法繼續(xù)與他們喝酒。
不讓便不讓吧。
可他此時(shí)都躺在她的床上了,卻還裝醉,豈不就有些沒意思了?
“你還不說話?那行,我繼續(xù)去喝酒了啊?!?
孟扶歌試探的說著,看著他臉色未變,眼皮都沒抬一下,便故意起身,興沖沖的便要往外走。
宇文戟確實(shí)沒動(dòng),也沒睜眼,但放在身側(cè)的手指,卻勾住了她一片衣角,手指緩緩地蜷起,緊緊那片衣角緊緊的攥在掌心之中。
感受到身后傳來的拉扯阻力,孟扶歌自然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角被抓住了。
于是,她臉上的笑意又藏不住了。
他的舉動(dòng),不由得讓她想起了之前她受傷時(shí),自己不想讓他走,所以揪著他衣角不放時(shí)的感覺。
想來,當(dāng)時(shí)的他,也是這種心情吧?
既無奈又好笑。
該是有多幼稚的人,才會(huì)這么做……
偏偏這一套,他們對彼此都受用極了。
孟扶歌轉(zhuǎn)身退了回去,在他面前微微俯身,緩緩的勾起了唇角,在他耳邊壓低了嗓音道:“你不讓我走,也不說話……是想讓我陪你……一起休息嗎?”
帶著酒香的呼吸,清淺落在他的臉上,縈繞在他的鼻息間。
宇文戟睫毛顫了顫,睜開了雙眼,一下對上了她湊到跟前近在咫尺的臉,眼神突然便黯了下來。
“你……唔……”
腦袋突然被人施力往下一壓,她想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一雙觸感溫涼的唇畔給堵了個(gè)嚴(yán)實(shí)。
呼吸突然被人吞噬,孟扶歌渾身僵硬,腦袋“嗡”地一聲,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心臟后知后覺的開始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