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以為,留在啟華殿,便能找到機(jī)會,讓宇文戟寵幸你吧?”
孟扶歌慢條斯理的開口,看著她便是直接露出了一個輕蔑而又鄙夷的笑。
“薛彩,你看看你自己,你……憑什么?”
孟扶歌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件貨物一般,在她的身上緩緩掃過。
“憑你這張……連孟清瑤十分之一都比不過的臉?還是說,你這明顯一般的身段?你自以為聰明,但你怎么就沒有聰明到看清楚你自己,家世美貌才華你到底有什么?就憑你也敢肖想宇文戟,你,配嗎?”
“我……我……”薛彩表情倏然蒼白,瞪大了雙眼死死瞪著孟扶歌,眼里滿是被羞辱之后的屈辱與不甘!
她死死攥著床單,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如一條即將渴死的魚,激動地大口大口喘息著。
“是……我不配……我只是一介草民,但你呢?你又有多配!”
薛彩看著孟扶歌的眼神,逐漸變得猙獰,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喊叫聲。
“我?我乃孟家嫡女,將門之后,一品鎮(zhèn)國將軍之女,我有足夠接近他的資本!”
孟扶歌一臉驕傲的說道,這是她的家人賦予她的榮耀,亦是她的資本。
薛彩瞪著她,恨恨咬牙道:“你不過就是仗著自己的家世,若我也有你的身份,你的家人,我一定……”
“你沒有!你永遠(yuǎn)也不會有!”
孟扶歌厲聲開口,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
“薛彩,因為你的心思太臟了!你從第一次進(jìn)入孟府的那一刻,便打從心底里看不起我,你認(rèn)為我除了家世之外處處不如你,卻被宇文戟這樣的人如此偏愛,所以你嫉妒我,你想要奪走這份偏愛……你以為你是愛慕他?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崇高的愛情?呵!其實,你就是為了你骯臟又丑陋的私心罷了!”
“不!不是!我才不會嫉妒你,你除了家世之外,你還有什么可以讓我嫉妒?我只是愛慕君上,對他一見鐘情,無法自拔……”
薛彩一臉驚恐,神情幾乎變得恍惚,她顯然不敢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
“好!就當(dāng)你是一見鐘情,但你有沒有想過,他之所以會被你一見鐘情的原因,是因為我孟扶歌!你憑什么拿算計我來接近他?
你確實很聰明,知道你因我受傷后,他必定會救你,但也因此,我會被天下人唾罵!
你若真的只是單純的愛慕他,你就不該動你那骯臟的心思和手段,哪怕是未來你與我光明正大的競爭,我都不至于如此的惡心你!”
說著,孟扶歌無不鄙夷的看著她,就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眼里是藏不住的嫌惡。
這眼神,就如同一柄利劍,狠狠地劃破了薛彩所有的心理防線,她幾乎在瞬間崩潰,淚水奪眶而出!
淚痕在瞬間布滿她蒼白而又猙獰的臉,她死死瞪著孟扶歌,一臉怨毒的說道:
“你猜的沒錯!我就是嫉妒你,我就是恨你!憑什么你一生下來什么都有,而我卻要拼了命才能吃飽飯!
憑什么你處處不如我,卻能被人如此溫柔的對待!憑什么與我相依為命多年的哥哥,都如此的相信你!
我就是要毀了你,我就是想讓天下人都覺得,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心思歹毒之人!特別是他,因為你根本就不配他對你這么好?。?!”
“呵呵……”
孟扶歌笑了起來,她一邊笑,一邊搖了搖頭,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有一道身影,從屏風(fēng)后走,緩緩地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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