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歌充耳不聞,吃飽喝足之后,大大咧咧的往軟榻上一靠,賴皮道:“我偏不走,我哪兒也不去,除非你抱我啊!”
既然已經(jīng)摸清了對方的路數(shù),孟扶歌干脆就不再客氣,直接賴上他了,看他能如何!
果不其然,宇文戟氣到了,面色陰沉,怒目瞪了她半晌,最后卻也只憋出了一句,“你一個姑娘家,還要不要臉面了?”
前世,她從不曾如此肆意妄為,更不曾挑戰(zhàn)過他的底線。
所以,即便是孟扶歌上輩子同宇文戟相識多年,也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tài)。
被她氣到情緒失控,卻又奈何不得她,惱火又無奈的樣子,與記憶中那個從來都沉著穩(wěn)重,運籌帷幄的男人相差甚遠。
這樣的反差,讓孟扶歌覺得新鮮又有趣,沒想到宇文戟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仗著他對她的容忍,孟扶歌越來越囂張,瞇著眼睛得意洋洋道:“只要能在你身邊,我什么臉面也不要,我對你的情誼,半點也不比薛彩少,你就是讓我變成宮女伺候你,我也心甘情愿?!?
“孟、扶、歌!”宇文戟眉頭緊皺,忍無可忍之下,怒聲喊了她的名字。
見他是真的惱了,孟扶歌也就不得寸進尺,立刻收斂了一些,扁了扁嘴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這時,鬼靨帶著薛楊匆匆的趕了過來。
“大小姐?你怎么會在這里?薛彩她怎么了?”薛楊看到孟扶歌,表情顯然有些意外,不過想到宇文戟對她的照顧,心里也就了然了。
孟扶歌避過前一個話題,直接怒視著薛楊道:“你是怎么照顧你妹妹的,她傷還沒好,你就讓她做菜,還獨自一人跑來這里,結(jié)果就這么暈在了我面前,要是真有個什么萬一,我怎么去和母親交代!”
薛楊被她這么一罵,頓時一陣汗顏。
今天早上他看薛彩的情況穩(wěn)定了許多,便沒有一直守著她,而是在御醫(yī)院看了不少醫(yī)藥古籍,誰知道一看就入了神,連自己妹妹受傷都忘了。
他也是此刻才知道薛彩來了啟華殿。
連忙上前替薛彩把了把脈,脈象有些虛,還是失血過多沒有修養(yǎng)好的原因。
“彩兒沒什么大礙,多謝大小姐照顧了,我這便帶她回去。”說著,薛楊便要將薛彩背起來。
孟扶歌卻突然攔下他道:“不必著急,她此番拖著重傷之體過來,就是為了留在啟華殿,如今我們已經(jīng)同意,讓她留下,你不如直接將她送去偏殿。”
“這……這如何使得?”薛楊臉色一變,他還打算等她身子好一些了就回孟家,怎么能讓她留在宇文戟的身邊?
可回想起薛彩清醒是與她所說的那番話,他也清楚自己妹妹的心思,留在啟華殿,恐怕是她最大的心愿。
沉默了片刻,薛楊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背起薛彩便去了啟華殿的偏殿。
安置好了薛彩,孟扶歌又將目光落在了宇文戟的身上,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今晚我睡哪兒?”
宇文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鬼靨,現(xiàn)在、立刻,送她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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