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為何,他非但沒有覺得欣喜,反而心底升起了一絲慌亂之意。
顯然,他的慌亂,是一種非常正確的預(yù)感。
明日,他便會體會到獨自早朝被群臣圍攻卻無法鎮(zhèn)壓的可怕,與海量奏折壓在他頭上,以他的速度花上一天一夜都無法處理完的絕望。
可這些,宇文戟都懶得管了。
宇文戟走后沒多久,宇文赫便來到了御書房。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您沒事吧?”宇文赫看著座上神情泰然自若的崇元帝,心中不禁時分訝異。
崇元帝一看到他,便沉下臉,蹙了蹙眉頭:“你怎么入宮來了?誰讓你進(jìn)來的?”
宇文赫表情一僵,連忙道:“兒臣聽聞了今日之事,擔(dān)心父皇會受宇文戟的威脅,所以特意趕來……”
“嗯?你想趕來做什么?!宇文戟他是朕的王弟,他能如何威脅朕?他怎么敢威脅朕!倒是你,不顧宮中的規(guī)矩擅闖入宮!”
崇元帝看著他便來氣,將剛才不敢對著宇文戟發(fā)的脾氣,全都發(fā)到了宇文赫的身上,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怒喝道,“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之日,你居然跑進(jìn)宮里來,還不給朕滾下去領(lǐng)罰!”
宇文赫屬實是傻眼了,萬萬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機(jī)進(jìn)宮來幫忙,卻被崇元帝如此嫌棄……
不過看這個情況,宇文戟并沒有為難崇元帝,反而還做出了退讓?
心下有了狐疑,宇文赫自然不會繼續(xù)留在這里觸霉頭,恭順的道了一句:“兒臣知錯,這便去領(lǐng)罰,兒臣告退,望父皇身體安康?!?
說完,他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顯然,宇文赫很清楚自己并不得崇元帝的喜愛,所以今日他入宮來,非但沒有博得好感,反而還讓崇元帝意識到了他的野心,對他可能會更有保留。
不過對于皇位,宇文赫顯得并不著急,他雖然確實有這個心思,但是崇元帝正值壯年,而且宇文戟的實力也非同小可,如果沒有成功的扳倒宇文戟,就算他當(dāng)上了太子,甚至當(dāng)上了帝王,也會受人掣肘。
如今,在他看來最關(guān)鍵的,還是太子那邊。
聽說,原本要嫁給宇文燁的孟扶歌,在路上不僅遭遇刺殺,還被一個身法極強(qiáng)之人給救走了……
或許他可以通過這件事情,試探一下宇文戟……
雖然替身假扮宇文戟搶親,最后當(dāng)場被識破,但搶親這件事情本身,還是成功的引起了眾怒。也就是說,利用宇文戟對孟扶歌的在意,確實可以削弱他在百姓們心目中的形象。
更何況,如今的孟扶歌聲名狼藉,但和太子的婚約尚在。
若是利用個女人而讓這兩個男人徹底決裂,甚至身敗名裂,那他豈不是能坐收漁翁之利?
還是得先找到那個女人才行。
可讓他不解的是,究竟什么樣的人,能夠有能力,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孟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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