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擎天與孟恒聞訊趕來,看到這一片狼藉的前廳,紛紛面色大變。
“怎么回事?!這都是怎么搞的!”
孟擎天立即看向了孟扶歌。
而此時的她,手里還拿著最后兩個盤子……
桌子上的碗盤飯菜全都出現(xiàn)在了柳云月和孟扶柳的身上,而孟扶歌的身上卻是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這畫面,似乎不需要想象就能猜到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老爺——”柳云月尚且清醒著,看到孟恒出現(xiàn),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凄厲的哭了起來。
孟恒原本還想去關(guān)心一下柳云月,將她攙扶起來,可在看到她那張可怕的臉之后,嚇得渾身一激靈,下意識便松了手。
“這……這究竟是怎么了!白芷,你來說!”
孟擎天已經(jīng)對孟扶歌完全改觀了,他不想再如之前那般輕易質(zhì)問孟扶歌,而是詢問了他安排在她身邊的丫鬟。
白芷冷著臉道:“二房夫人柳氏,在枕中下毒害大夫人,又在皂粉中下毒害大小姐,如今下毒被識破,便要派出死士殺小姐。我們?yōu)榱吮Wo小姐,這才打了起來?!?
“咳咳咳……”還不等柳氏開口說話,孟扶歌突然瘋狂的咳嗽了起來,好似再也支撐不住一般,雙腿一軟,便往旁邊倒去。
“大小姐!”青蓮驚呼一聲,連忙將孟扶歌攙扶住。
“歌兒!”孟擎天面色一緊,立即走到了孟扶歌的身邊,緊張不已的看著她,“歌兒你怎么了?!”
“爺爺……我……”
孟扶歌倒在青蓮的懷里,虛弱的好像隨時都會暈死過去的模樣,一臉痛苦道:“二嬸她……她想殺了我……爺爺救我……”
孟擎天聞,猛然回頭看了柳云月一眼,剛想發(fā)火,卻看到了一個滿臉腫脹,滿頭油水剩菜,完全不成人樣的女子倒在地上,腳邊全是破碎的碗盤和污漬。
“你……”此情此景,讓孟擎天的怒火瞬間如鯁在喉,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太爺,您睜大眼睛瞧瞧,到底是誰想殺人?我和柳兒好好地吃著飯,她便突然沖進來一陣挑釁,我身為一家主母,還能教訓(xùn)不得她了?誰料她竟然突然發(fā)狂,將我害成這樣,還誣蔑我下毒害她!我……我哪來的毒藥?若非要說我下毒,證據(jù)呢!證據(jù)拿來!”柳云月無比凄慘的一陣哭喊。
孟恒顧念著往日的情分,以及柳云月的家室,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連忙上前安撫道:“夫人你先別哭,為夫在這里,定然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哎呀……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早知道我就不嫁過來了,我堂堂柳家嫡女下嫁過來,如今雖身為孟家主母,卻依然被人如此欺辱,如今容貌盡毀,我還有什么顏面活下去!我干脆死了算了!”
聽到孟恒這不痛不癢的幾句話,柳云月心中怒火中燒,非但沒有止住哭泣,反而還變本加厲起來,哭得那叫一個凄厲。
白芷立刻將從浣衣處得來的毒皂粉拿了出來,還有顧氏的枕頭,冷聲道:“這兩個便是證據(jù),小姐就是因為用了這有毒的皂粉浣洗的衣物,才導(dǎo)致膚色暗黃,容貌不如旁人美貌,此毒雖然不致命,但卻足以讓人毀容,久而久之,更是會成為癡傻之人!為了讓小姐變丑用了如此手段!可想而知,二房夫人的心思有多么的歹毒!”
“還有這枕頭,大夫人的枕芯之中藏了有毒的花粉,此毒微量,入體后難以察覺,但只要聞到檀香便會毒性發(fā)作,而為了讓大夫人毒發(fā),大夫人特意將裝有檀香的香囊交給了對此一無所知的二小姐。奴婢此,絕無半句虛假,如若不信,可讓大夫前來一驗!”
白芷說完后,眾人的臉色紛紛一變。
孟擎天聞頓時面色一沉,看向柳云月的眼神瞬間變得充滿了殺意。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