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他的眠眠為了救他,掉進(jìn)了冰冷的海水里...
他找了一晚上,都沒有找到她...
墨禹洲臉色煞白,目光空洞地坐起身就要再次下海。
只是他剛走一步,就被楊洛攔住。
楊洛眼底蘊(yùn)著濃濃的擔(dān)憂,擋在墨禹洲身前懇求道:
“墨總,您不能再下去了!您的身體已經(jīng)嚴(yán)重透支,經(jīng)不起再下一次水了?!?
“讓開?!?
墨禹洲聲音低沉,眼神冷冷地看向擋住他尋找蘇眠的人。
楊洛很熟悉他這樣的狀態(tài),但是為了不讓墨禹洲把自己作死了,還是硬著頭皮不動分毫。
“抱歉,我不能讓,您的身后還有夫人,還有蘇家人,不能再出事了?!?
“讓開!”
耳邊嗡嗡的吵鬧激起墨禹洲心底的煩躁,他一把攥住楊洛的衣領(lǐng),甚至有些記不起眼前人是誰。
他只知道這個人不讓他去找眠眠。
楊洛被他一吼條件反射般的頭皮一緊,咬咬牙同樣大聲回道:“不讓!”
“找死——”
墨禹洲狹長的眸子微瞇湊近楊洛,夾雜著冰冷殺意的聲音從齒尖溢出。
緊接著,他一拳砸到楊洛的臉上,后者身子一個踉蹌差點(diǎn)跌倒。
但他不能讓。
楊洛穩(wěn)住身形后顧不上去擦嘴角飆出的鮮血,再次往旁邊一步死死守住墨禹洲前方的路。
這次他的舉動徹底惹毛了身處失控邊緣的墨禹洲。
曾花費(fèi)無數(shù)個日夜從訓(xùn)練場上鍛造出的銅拳鐵臂毫不收力地砸到楊洛身上。
起初楊洛還生生受著,但墨禹洲盛怒之下的拳頭不是肉體凡胎能承受得住的。
在挨了三下后,楊洛不得不展開反擊。
就這樣,在眾人都在海面上忙著搜救蘇眠時,墨禹洲和楊洛在岸上打得拳拳到肉、難舍難分。
最后還是楊洛略勝一籌,因?yàn)槟碇薜捏w力早就透支。
他被楊洛壓倒仰躺在地上,望著清透湛藍(lán)的天空怔怔出神。
望著望著,男人低低嗚咽起來。
悲鳴聲和著海風(fēng)吹動的海浪聲,好似一段悲戚的哀鳴和告別,久久不散。
楊洛瞥開臉也蹭了下眼角的濕意,感受到身下的人沒有掙扎力度后,他緩緩松手坐到了一旁。
他心中既是酸楚又是感嘆,自從他十五歲時被墨禹洲從一群混混的拳頭下救起,他就沒有看見過墨禹洲掉過一滴淚。
在他的心里,墨禹洲就是個鋼鐵一樣的鐵人。
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到崗,即使偶爾的感冒也從未缺席過。
他敬業(yè)卻也狠厲,對待公司的蛀蟲都是雷厲風(fēng)行的處決。
在他的臉上,最常看到的表情就是冷漠、深沉,還有偶爾的譏笑和放空。
卻從沒有見過他哭得像個失去寶貝的孩子一樣,脆弱而可憐。
楊洛心底嘆了一聲又一聲,在看見小五拿著手機(jī)要來跟他說事情的時候,朝他擺了擺手讓他先別過來。
天大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剩下的事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蘇家人來得很快,私人飛機(jī)直接降落在海邊的公路上。
這一帶全部戒嚴(yán),外圍路過的人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只看見白日里海面上的船只人影,比魚潮來臨還要壯觀。
而從小型私人飛機(jī)上下來的幾個俊男美女,卻是步履匆匆形容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