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墨擎瀾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你抱上他的大腿,就是為了接近他的好三叔吧?”
“你用盡辦法接近三叔,甚至不惜成為他不可見人的地下情人,是為了什么呢?
讓我猜猜,你是為了......”
“你......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
蘇湘臉色一瞬間煞白一片,瞪大的眼眸里全是震驚。
她攀上墨家三爺?shù)氖?,沒有任何人知道,蘇眠又是怎么知道的?
在蘇湘眼珠亂轉(zhuǎn)想著狡辯的對策時(shí),蘇眠很好心地給她解惑:
“你不知道沒關(guān)系,那我說,你來聽,看看我說的到底對不對?!?
她也不管蘇湘想不想聽,自顧悠哉說著。
“你之所以能接近三叔,并且榜上他,是因?yàn)槟愕酿B(yǎng)父吧?
“因?yàn)槟愕酿B(yǎng)父,曾在三爺手下做過事?!?
“?。。 ?
“養(yǎng)父”二字從蘇眠口中說出,剎那間,蘇湘只覺得鋪天蓋地的窒息感迎面撲來。
幼年時(shí)刻在骨子里消磨不掉的恐懼和陰影,一瞬間從腳底爬了上來。
蘇湘眼神潰散,幾乎瘋魔地把手上的手機(jī)砸向蘇眠。
然后捂著耳朵大喊大叫:
“你胡說!他不是我父親!他不是!他是惡魔!是禽獸!”
蘇眠側(cè)身輕松躲過,然后在看見蘇湘情緒失控時(shí)唇邊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她雙手抱胸靜靜看著蘇湘發(fā)瘋,眼底升騰起森森冷意。
帝城繁華的街道上,一輛賓利緊急停剎在路邊。
車上的人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在片刻的冷靜后,他原地掉頭疾馳而去。
而另一邊,蘇湘終于在極致的瘋癲后精疲力盡地跌坐在地上。
她眸中滿是恨意,眼眶通紅盯著蘇眠。
“蘇眠,你是我見過世上最不要臉的人,你發(fā)過誓的,不調(diào)查他。
為什么還要查他!他都死了就不能不提他了嗎?!”
蘇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聳聳肩笑得讓人討厭。
“你不是第一個(gè)說這話的人,當(dāng)然也不會是最后一個(gè),因?yàn)槲腋灰樀氖逻€沒做呢?!?
“你還想怎樣?我曾經(jīng)淌過的黑暗好不容易過去了,你又把它帶了回來。
你還想怎樣?真的想我死嗎?”
蘇湘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雙手捂著臉低聲嗚咽起來。
“我只是想要過得更好一點(diǎn)而已,我有什么錯(cuò)呢,為什么要處處跟我作對…”
“每個(gè)人都想過得越來越好,但這不是你次次害我的理由。”
蘇眠嗤笑,“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你以我作為比較的對象處處自我內(nèi)耗,可知這世上比我強(qiáng)百倍的人有很多很多。
我難道為了過得更好一點(diǎn),就要去謀害他人嗎?”
她輕嘆一聲,語氣里滿是悵然。
“當(dāng)初你回歸蘇家,我被掃地出門的時(shí)候,我有因?yàn)椴幌胧ヒ磺卸\害你嗎?
蘇湘,別把自己的苦難施加在別人的身上。
我同情你幼年的遭遇,但這不代表我會一次次縱容你欺我害我?!?
蘇湘面無血色,幾乎驚恐地看著蘇眠。
“你都知道什么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