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葉歡酒量也不怎么好,今天蘇眠只當這酒度數(shù)高。
她見葉歡站都站不穩(wěn),便跟墨禹洲打了聲招呼,她先送葉歡回房休息。
還沒下電梯,葉歡就扒著蘇眠越來越?jīng)]勁兒。
她口中含糊道:
“眠眠,我好困,今天這酒加料了吧,怎么這么容易醉…”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葉歡身子發(fā)軟徹底昏迷前,蘇眠神經(jīng)緊繃地掃向電梯跳躍的數(shù)字界面。
再容易醉的人,也不可能一杯就不省人事。
加料…
不是沒可能。
眼看著電梯停在了六樓,蘇眠打消了要回房間休息的打算。
這家酒店雖然是墨家旗下的,但這會兒大多數(shù)人都在樓下,她又扛著葉歡。
萬一有什么事,她一個人很難應付。
于是當電梯門打開后,蘇眠又扶著葉歡出來去按隔壁的電梯準備下去。
只是此時兩部電梯都去了樓上,她內(nèi)心難免焦灼地盯著跳動的數(shù)字。
忽然,一個保潔推著保潔車從身后不遠處一間空房出來,像是剛打掃完衛(wèi)生。
蘇眠一邊扶著葉歡,一邊雙眸緊盯著那人。
直到保潔跟自己擦身而過沒有異常時,她才暗道自己多心了。
而在蘇眠放松警惕的瞬間,看似無害的保潔卻是忽然發(fā)難,抽出藏布草下面的一截鐵棍,劈頭朝蘇眠揮來。
與此同時,樓下眾人正準備開席。
白婉清看了眼時間,問墨禹洲:
“眠眠呢?怎么還沒下來?”
“剛剛她說葉歡喝醉了,她去送到樓上就下來?!?
“這樣啊,那我上去看看?!?
白婉清正要走,墨禹洲叫住她。
“媽,我去吧。”
白婉清笑看了他一眼,收回要走的步子,“行,那你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墨禹洲已經(jīng)一個下午沒有好好和蘇眠親近了,他這會逮到機會自然不放過,得了丈母娘的指令后立馬放下杯子上樓。
人群中一道身影看到他終于落單了,朝暗處使了個眼色。
墨禹洲拐過大廳來到電梯口,左邊的電梯前面放了維修的牌子,有個保潔正在拖地。
墨禹洲便去按右邊的電梯,在等待電梯下來的功夫,他沉聲問道:
“有客人期間不是不允許打掃衛(wèi)生嗎?”
拖把上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墨禹洲眉頭輕蹙了蹙。
保潔沒想到大老板會跟她說話,忙恭恭敬敬答道:
“是剛剛有客人吐到電梯里了,這才不得不打掃?!?
女人戴著口罩,說話聲音有些悶,墨禹洲便沒再說話。
右邊電梯下來,墨禹洲大步邁了進去,刺鼻的味道在關門后陡然濃烈?guī)追帧?
少年時接受過的藥物訓練讓他瞬間屏息,但還是晚了一步。
腦袋昏沉的感覺襲來,墨禹洲一把撐住電梯內(nèi)壁,準備去摸手機給保鏢打電話時,卻發(fā)現(xiàn)手機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不見了。
多年不曾中過這種低劣的招數(shù),墨禹洲臉色黑沉,下頜線繃得緊緊的。
他快速把每層樓都按了一遍,電梯在三樓時打開,他快速走出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