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似預(yù)謀已久,短短兩天的功夫,墨禹洲手底下的親信頻頻出錯。
不是項目黃了,就是投入一半人力財力的工程被迫爛尾,損失巨大。
而與之相反的,墨峰和墨擎瀾手下的業(yè)績卻是蹭蹭上漲。
公司里漸漸有了指責(zé)墨禹洲領(lǐng)導(dǎo)不力、支持墨峰上位的聲音。
墨禹洲先是自掏腰包補了數(shù)據(jù)被泄造成的后果,然后開始早出晚歸投身于這焦頭爛額的一堆破事里。
雖然他對蘇眠說了不許把責(zé)任攬在自己身上,那點錢對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但蘇眠心疼自家男人也心疼錢,便把矛頭對向了引她“失蹤”的人身上。
她原本打算告訴墨禹洲優(yōu)盤的事,但耽擱了幾天,反而讓蘇眠把視頻盤出了新發(fā)現(xiàn)。
這段視頻的像素較差,她模糊記起那是她戴的電話手表無意間錄制的。
十歲的小蘇眠在和蘇父蘇母野外露營時,趁著大人午睡的時候貪玩跑出去。
那時正值山花爛漫時,蘇眠一路采著野花一路往前走。
等她手里的花花多得拿不動想回去時,不出意外的迷路了。
山林樹木茂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看不見半山腰的那片露營基地。
小蘇眠急得邊走邊哭,哭累了后打著哭嗝聽見了前面不遠處有聲音傳來。
當(dāng)她為終于能見到人類而高興時,卻在扒開面前的闊葉灌木后,看見了讓她失聲尖叫的一幕。
只見林中一處寬敞的地方,幾個黑衣保鏢正在圍攻一個身形挺拔的少年。
少年以一敵五,縱使身手不凡,但身上難免掛了彩。
小蘇眠的尖叫讓這場碾壓式的屠殺暫停,那幾個黑衣人看見還有外人在,其中眉毛上有一道長長刀疤的男人給同伴使了個眼色。
小蘇眠被嚇得忘了逃,眼睜睜看著其中一人舉著刀朝她走來。
他們要滅口。
就在那人離蘇眠一步之距時,腹背受敵的少年一個箭步竄過來踹飛了那人。
“快走!”
少年拉起小蘇眠就狂奔,小蘇眠腦子沒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跟著他跑了好遠。
等她臉上被樹枝葉片劃出血痕時,她才記起了哭。
“嗚嗚嗚…你是誰呀?為什么要拉著我跑?那些人是要殺你嗎?你是壞人嗎?”
身后的追逐仍在繼續(xù),少年被她吵得心煩,抽空用染了血的臉回頭瞥她一眼。
冷冰冰道:“想活命就閉嘴!”
蘇眠被他冷厲嚇人的臉色鎮(zhèn)住,小嘴一閉喉嚨里的哭腔倏地收住。
只一雙明亮的杏眸含著滿滿一筐眼淚,又怕又可憐地看著少年。
“快!他帶了拖油瓶,跑不遠的!趕緊追!”
身后的追逐越來越近,正如他們所說,少年帶著小短腿拖油瓶確實跑不快。
焦急之下,小蘇眠腳下絆到一個凸起的樹根上,連帶著緊緊拉著她的少年,兩人滾下了山坡。
山坡上樹木荊棘亂石林立,少年為了保護小蘇眠,將她緊緊護在懷里。
但他自己卻在經(jīng)歷一路沖刷后在落到坡底時撞上了一棵大樹。
“喂,大哥哥,你醒醒?。鑶鑶琛銊e死啊,我一個人害怕…”
小蘇眠已經(jīng)在心底確認了,這個大哥哥是好人,因為她剛剛掉下來時被保護的很好。
只有好人才會保護別人。
不知是不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的霉運臨頭,之前還晴朗的天忽然下起了雨。
小蘇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少年連拖帶拽地拉回附近的一個小山洞里。
山洞很小,只剛剛好能容納他們兩人。
小蘇眠聽著外面雨打樹葉的噼啪聲心里害怕極了,依偎在少年身上汲取那一絲勇氣。
少年臉上的血跡已經(jīng)被雨水沖刷掉,倒是一個極為帥氣的男生。
他的五官端正比例勻稱,就像漫畫里精心雕琢的建模臉。
看著男生帥氣的臉龐,小蘇眠心里的害怕也漸漸散去。
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的雨停了,但昏迷的人卻發(fā)起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