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去路被擋住,而就在這時,張慧媛忽然狠狠咬了一口堵在嘴上的手。
在保鏢吃痛下意識松手時朝人群中嚷起來:
“大家都來給我評評理啊,站在你們面前的墨家大少奶奶原本是我兒的未婚妻,可現(xiàn)在卻成了大公子的妻子。
大公子身為我兒的叔叔,竟為了一己之私打殘我兒子奪人妻子。
我兒子如今還在病床上躺著,他們憑什么可以光鮮亮麗地站在這里,真是天理難容?。 ?
張慧媛哭得肝腸寸斷惹人共情,至少在場有兒子的夫人們都紛紛露出同情之色。
看著蘇眠和墨禹洲的眼神中含了不贊同。
墨禹洲臉色黑沉,垂在身側(cè)的手捏得咔吧作響,沉冷中帶著殺意的聲音打斷她的哭聲。
“滿口胡!隨口污蔑我們夫婦,誰給你的膽子?”
張慧媛臉上的傷心一頓,她隱晦地朝人群中某處看了一眼,然后想到什么,又有了底氣。
“就算你是墨家未來家主,那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蘇眠之前是我兒子未婚妻這件事,我們身邊的親朋都知道。
現(xiàn)在我兒子一有事,她就嫁給了你,這難道不是你們合謀算計好的嗎?”
張慧媛將事情原委顛倒了順序,倒是真的博得許多不知情人士的信任。
已經(jīng)有幾個自詡年長的太太夫人開始說教蘇眠的不是。
至于為什么不說教墨禹洲,還不是不敢。
墨禹洲聽著耳邊對妻子的謾罵說教忍無可忍正要發(fā)怒,大掌卻被一只柔軟的手按住,緊接著身邊的人徐徐開口。
“佩服佩服,墨太太,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倒真是厲害,三兩語間就將你們嫌貧愛富私自悔婚的事推到了我們的頭上。
我怎么不知道我們腦袋這么大呢,能頂?shù)闷疬@么大一口黑鍋?”
蘇眠踱步到張慧媛面前,眸光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墨太太,你說我們?yōu)榱嗽谝黄鸷现\打了你兒子,請問證據(jù)呢?沒有證據(jù)可就是誣陷了,你想吃牢飯?”
“大公子是什么人,做事怎么可能留著證據(jù),證據(jù)早就被你們毀了!
現(xiàn)在故意拿證據(jù)說事,你不就是仗著沒有證據(jù)而有恃無恐嘛!”
“?。磕掖笊倌棠陶媸沁@么當上的?”
“看那夫人說得之鑿鑿的,應(yīng)當錯不了,不然為什么墨家不直接辦婚禮,而是簡單開了個宴會了事?!?
“說不定就是怕有人揭露這件丑聞吧?!?
“墨家大夫人可是最嫉恨這樣的事,難怪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都沒有到場。”
“就是就是...”
......
蘇眠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眸,清冷的眸光從剛剛那些說話的人臉上一一掃過。
聲音清麗而泛著冷意:
“語污蔑也是犯罪,諸位要是覺得日子過得太舒心了,大可跟著這瘋女人一起造謠傳謠?!?
跟她對視的人訕訕垂下腦袋,不管心里如何鄙夷,但終究是面上不敢再明說。
到底是墨家權(quán)勢太大,而她又是老爺子親自承認了的長孫媳婦。
見沒人幫腔了,蘇眠看向被保鏢重新摁住的張慧媛,無奈嘆息一聲:
“本來這些都是我個人的私事,沒必要盡數(shù)揭露于人前,但現(xiàn)在既然有人惡人先告狀,那我就勉為其難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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