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脅”后,蘇眠到底是放下了心底那點傷懷,專心琢磨起墨禹洲來。
自己好像和他之間并無多少交集,怎么會單單因為酒后亂性就和她結(jié)婚呢?
她雖然知道自己長得還算可以,但墨禹洲可不是會耽于美色的人。
想不通這點便想另一點,蘇眠想到他替自己還的那兩千多萬,在送墨禹洲去公司前捉住他的衣袖,保證道:
“墨總,你今天給蘇家的錢,我會還你的?!?
墨禹洲下車的動作一頓,對上她不給不行的堅定目光后留下一句讓蘇眠風中凌亂的話。
“可以,陪我一夜一萬,以身抵債就行?!?
蘇眠:天理何在!
你一夜一百萬,到我就一萬了?
這是打骨折的價了吧?果然奸商!
墨禹洲讓司機送目瞪口呆的小嬌妻回家,他自己則投身于這兩日積壓的文件中。
兩人暫時住在離公司最近的公寓里,蘇眠在哪都一樣,也沒提要搬哪里的要求。
她躺在無人的家里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想著接下來的打算。
蘇家雖然拋棄了她,但對她的培養(yǎng)也是事實,她本來就有將來一筆筆還清他們在她身上所有花銷的打算。
她,從不愿欠任何人。
如今只是換個債主罷了,雖然這個債主討債的方式不太正經(jīng),但她還是要將錢還上的。
萬一哪天墨大公子找到了真愛,也像蘇家人一樣趕走她,她也能走得毫無負擔,瀟瀟灑灑。
蘇眠決定聯(lián)系之前合作過的公司,繼續(xù)自己的設計之路。
用一下午的時間終于拿來一個單子后,蘇眠接到了葉歡的電話。
本來想留著當面嚇死她的話卻不料僅僅半天已經(jīng)傳進了她耳中,蘇眠感慨傳傳播之快的同時,不由想:
葉家都得到了消息,那身為四大家族之首的墨家,是不是也知道了墨禹洲已經(jīng)閃婚。
按照亙古不變的豪門套路,她是不是接下來就會收到來自豪門婆婆的支票,然后冷著臉對她說:
給你一個億,離開我兒子。
蘇眠失笑,晃走腦子里天馬行空的想象,換了身衣服出門赴約。
兩人約在前幾日蘇眠錯撩墨禹洲的那家酒吧見面,蘇眠到地兒后看著眼前熟悉的卡座有些唏噓。
誰能想到,她能在這里把帝城最牛逼的青年才俊給拱到手呢?
“說!你跟大公子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蘇眠剛坐下,就被一旁蓄勢待發(fā)的葉歡給壓倒在沙發(fā)靠背上逼問,蘇眠無語,撥開她的手坐起身,理了理凌亂的發(fā)絲開始秋后算賬。
“葉小姐,盤問我之前,請你好好說說,為什么那天晚上要看著我作死而不攔著我?”
葉歡訕訕一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總不能說她怕死吧?
葉歡賣乖討巧岔開話題,蘇眠懶得跟她計較,抿了口桌上的果酒開始給她吹噓今天在墨望訂婚宴上的事。
說到墨望不甘心地喊自己小嬸嬸時,葉歡直呼牛蛙。
“那蘇家和墨望豈不是腸子都要悔青了!痛快!下次你再碰到他喊你小嬸嬸,記得錄視頻給我看?!?
蘇眠余光穿過眼前的燈紅酒綠,眸底閃過一絲晦氣后朝門口抬了抬下巴。
“用不著下次,曹操來了?!?
“啥?”
葉歡跟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瞧見墨望和蘇湘一前一后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