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我的人,還輪不到你在這里教訓?!?
蔣麗華的巴掌扇過來的同時,蘇眠正要退后一步避開,卻不料后背撞上一道硬硬的溫暖身軀。
她的頭頂伸過來一只穿著黑色西裝的手臂,白襯衫的袖口處露出漂亮的腕骨。
再往前是青筋明顯、骨節(jié)修長的大掌,緊緊攥住了蔣麗華的手腕。
男人說話間帶動胸腔震動,傳進剛到他胸口位置的蘇眠的耳廓中。
她心底驀然一定,收住后撤的姿態(tài),放松地靠在男人身上。
墨禹洲出現的瞬間,對面三人臉色驟變,其中墨望反應最大。
他先是條件反射般地站端立正,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鞠躬問人:“小叔叔,您來了?!?
蔣麗華嚇了一跳,被墨禹洲攥疼了手腕后又用力丟開也沒敢惱,只忍著疼疑惑地小聲問了句:“大公子,您說什么?”
經她一提醒,墨望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剛剛不是他聽岔了,眸子瞪大在蘇眠和墨禹洲身上來回掃了掃。
墨禹洲收回手后自然地搭在蘇眠腰間,將人護在懷里,聲音沉冷帶著疏離:
“我聽說蘇家已經和蘇眠斷絕了關系,敢問蘇夫人,你哪來的立場以長輩身份,在這里教訓我的太太。
還是說,蘇夫人覺得,我和我的夫人,也該尊你一聲長輩,受你的打罵?”
蔣麗華驚慌擺手,打罵墨禹洲,她活膩了嗎?
“什么?!不,不是,蘇眠她,她是…”
“這不可能!”
墨望腦袋里轟的一聲,好像有什么龐然大物轟然倒塌。
蘇眠,一個他不要了的女人,怎么會搖身一變成了墨家未來當家人的夫人?!
這不可能!
一旁裝鵪鶉的蘇湘亦是瞪大雙眸一臉不可置信。
她抓著蔣麗華的手不自覺發(fā)緊,長長的指甲掐進蔣麗華的肉里,兩人對此都毫不知情。
要是這個霸占了她富貴生活二十幾年的賤女人不僅沒落魄潦倒,反而比她嫁得還要好,那她前半生吃的苦算什么?
算她愛吃苦嗎?
墨禹洲不耐煩地蹙了蹙眉,“耳朵不好就去看醫(yī)生,別讓我說第三遍?!?
說罷,他垂眸看向懷里的人,聲音雖如往常般沉冷,但卻帶了絲所有人都能察覺到的關切。
“有沒有傷到?”
蘇眠余光從對面三人臉上掃過,漂亮的眸底閃過一抹惡劣。
然后俏臉一垮小手搭上墨禹洲胸口,搖搖頭委委屈屈道:
“嗚嗚嗚...嚇死我了,我只是記著我們相識一場,作為長輩來向墨望送個祝福。
可是他們三人竟然要將我趕出去,還要打我~老公,我是不是不該來呀?”
明知蘇眠是在演戲,可墨望三人卻沒能第一時間反駁她,而是被她和墨禹洲親密的姿態(tài),以及她那一聲老公給驚得心臟漏跳。
而被她嬌嬌柔柔喊了一聲老公的人此刻卻冷冽的眸底一亮,剛剛眉眼間的狠戾悄然散去。
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拔高了身量,看向墨望的眼神有種盛氣凌人的得意。
墨望:“......”就...離譜!
“不怕,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墨望被雷劈了的神情看看明晃晃護著蘇眠的小叔叔,再看看從小叔叔懷里抬起一只眼挑釁地看向自己的蘇眠。
宕機的大腦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脫口而出:
“小叔叔,你是不是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她怎么配得上你!她就是個沒人要的野種,怎么能進墨家的大門?!”
“咚!”
回應他的是墨禹洲不留情面的一腳。
男人剛剛舒展的眉眼瞬時變得風雨欲來,瞳孔微縮一字一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