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想哭,腦子里想到傳聞里那些生撲墨禹洲后慘遭打斷腿扔出二里地的女人,裹緊被子一寸寸往床邊蹭去。
“小叔,那個…我可能腦子有點什么大病,我這就去看醫(yī)生,您…好好休息,再見!”
一只腳剛邁下床,蘇眠還沒來得及感受腰間的酸痛,另一只腳就被一只大掌握住。
然后,她像一只毫無反抗之力的弱雞,被人重新拽到身邊。
墨禹洲眉眼冷冽,骨節(jié)修長的大掌攥住蘇眠的下頜,沉沉道:
“睡了我就想跑?蘇眠,誰給你的膽子,敢作弄我?”
“小叔饒命!我錯了!”
墨禹洲盯著身下女子染著紅暈的眼尾,眉頭一蹙,“你已經(jīng)跟墨望解除了婚約,哪來的立場這么喊我?”
蘇眠一怔,是了。
她如今已經(jīng)不是蘇家的小姐,人家真千金回來了,她這個冒牌貨早就被她喊了二十二年的爸爸媽媽掃地出門了。
就連未婚夫,也轉(zhuǎn)頭就把婚約收回,和真千金迅速官宣了婚訊,好像生怕晚一秒,她會死纏爛打似的。
她一天之內(nèi)沒了家,沒了未婚夫,二十二年親情只換來一張輕飄飄的斷絕關(guān)系補償——一百萬支票。
她沒有立場再跟著墨望喊墨禹洲小叔叔了,即便是這個旁了好幾支的叔叔。
蘇眠頹然地松開攥緊的手,眼尾一滴清淚不受控制地滑落,她低聲道歉:
“對不起,墨總,是我冒犯了,您要怎么罰我,我都認。”
墨禹洲見她哭了,心中閃過不忍,抬手擦去她耳邊的眼淚,聲音幽幽:“怎么罰?都認?”
蘇眠已經(jīng)想著自己是斷胳膊還是斷腿哪個好了,聞?wù)J命地閉上眼睛等待宣判。
潔白齒間溢出一聲決絕的回答:“認!”
她拿得起放得下,要不然也不會在被所有人拋棄后,沒有死纏爛打,而是跑來酒吧喝酒買醉找男模。
雖然這個男模找的有點要她命。
墨禹洲眼底閃過一抹無奈的笑意,忽視她那視死如歸的模樣,聲音淡然道:
“我不是隨便的人,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你得對我負責?!?
“嗯,應(yīng)該的?!碧K眠淡淡應(yīng)聲。
她睡了全帝城女人都想睡的男人,一只手...腳...嚶...
墨禹洲眸光從她掙扎痛苦的眉眼上掃過,性感低沉的聲音放得低了些,說出自己的打算:“那就和我結(jié)婚吧。”
“哦?!碧K眠剛應(yīng)了一聲,隨后,猛地睜開眼睛訝然道:“什么?!”
“我說,和我結(jié)婚。”墨禹洲很耐心地重復著。
蘇眠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最后咬咬唇大著膽子伸手在墨禹洲臉上掐了掐,看見后者明顯地蹙眉后,她一拍腦門躺平了。
“真的,竟然是真的?!?
墨禹洲不懂她的操作,只心中已經(jīng)生了絲焦灼,她不答應(yīng)?就那么放不下那小子?
“你不愿意?”
墨禹洲冷了臉色,本就清冷的聲音聽著莫名含了一絲殺機,蘇眠立馬從神游太空中回過神,臉色古怪地盯著上方的人。
“你認真的?”
墨禹洲斂眉,“我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
“不是?!碧K眠立馬搖頭,帝城誰人不知,墨家繼承人墨家大公子墨禹洲,打個噴嚏都能讓帝城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