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蘭抿嘴輕笑,“還是那句話,好事多磨!不僅是我們兩個人之間要磨合,咱們兩個家庭也要磨合!”
傅琛知道劉美蘭心意已決,絕對不允許他不去軍校。
至于結(jié)婚,今年底估計是沒指望了!
一想到這一等,都要等兩年,傅琛就覺得非常遺憾和難過。
“那我只能用‘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安慰自己了!”
劉美蘭目送傅琛離開,然后轉(zhuǎn)身上樓。
到了車上,袁女士急忙問:“美蘭有沒有答應(yīng)替你說話?”
傅琛瞟了一眼親媽,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這次你們求仁得仁了,今年想結(jié)婚也結(jié)不成了。”
“這……”袁女士無語凝噎,“謝教授脾氣也太大了吧?”
“如果是你女兒被婆家這樣對待呢?或者說,我是劉家那樣同等對待呢?你會怎么做?”傅琛反問。
袁女士訕訕說:“我們也沒想到這邊松口了,劉家那邊又不同意了。”
“只準(zhǔn)你們州官放火,不準(zhǔn)百姓點(diǎn)燈啊!”傅琛悠悠說道,“反正我打光棍,你們都有責(zé)任!”
“你這孩子,我們也是為了你好?!痹堪脨?,“誰知道事情會成這樣!傅琛,你別灰心,年后安心去上學(xué)。好事多磨,你和美蘭一定會在一起?!?
現(xiàn)在已經(jīng)報名了,如果不去上學(xué),對傅琛一定有不好的影響。
傅琛苦笑,“我不想去,但美蘭說了,我不去上軍校。你們不會怪我,但你們會怪她。美蘭雖然年紀(jì)比我小,但比我通透,我把一切想當(dāng)然了?!?
袁女士還從來沒看過傅琛這樣心灰意冷,即使身受重傷,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沒有精氣神。
“別急,慢慢來。”袁女士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兒子。
怪劉家?
怪得著嗎?
同時,謝教授的這一手,讓袁女士心里忌憚,收起內(nèi)心的傲慢,開始平等地看待劉家。
傅衛(wèi)國晚上下班回來,從妻子這里得到今天的結(jié)果,也是一愣,“劉家很勇啊!”
袁女士翻白眼,“人家女兒這么好,沒必要非要嫁給你家兒子!之前我還覺得美蘭滿心滿眼都是傅琛,或許會勸說她的父母,可美蘭精著呢,自由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結(jié)婚是兩家的事情,就聽媽媽的?!?
傅衛(wèi)國撓頭,“那咱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傅琛呢?他怎么樣了?生氣了嗎?”
“你還不了解你的兒子嗎?那就是個倔種!”袁女士沒好氣,“就一句話,他打光棍,都是咱們的責(zé)任。之后,就不說話了,悶不吭聲的?!?
傅衛(wèi)國咬牙,“沒想到這劉家這么硬氣!”
“那是因為人家劉家對咱們傅家無所求,當(dāng)然就無欲則剛?!痹扛锌?,“再次見到美蘭,那是真好了!模樣長得俏,還乖巧。最關(guān)鍵的是聰明,不像有些女的被男人幾句好話就哄過去了?!?
估計很多婆婆都是這樣的心態(tài),不會因為兒媳婦單純聽話,就覺得兒媳婦好,只會覺得好惹,好拿捏。
傅衛(wèi)國想了想,“這事情不能瞞著老爺子和老太太,現(xiàn)在不說,年底不能結(jié)婚,老人家也會知道?!?
袁女士瞪了傅衛(wèi)國一眼,“這事情是傅家做出來的,你和你爸說,我不去。反正你說輕說重了,你們是親父子親母子,沒有隔夜仇,兒媳婦就不行了。兒媳已經(jīng)很煩我了,我不想讓公婆也埋怨我。”
“行,我去說,不讓你為難?!备敌l(wèi)國應(yīng)下,親自跟老爺子老太太說。
當(dāng)兩位老人知道劉家那邊的態(tài)度之后,傅老夫人幸災(zāi)樂禍,“搞砸了吧?你想求娶,人家還不樂意了呢?”
“既然不愿意,那以后也不要結(jié)親了。”傅老爺子固執(zhí)地說道,不接受別人的拒絕和忤逆。
“閉嘴!收回你剛才說的話?!备道戏蛉松鷼饬?,“那是親家,不是你的部下。劉家的路,也不是您左右的。怪不得老而不死是為賊,說的就是,固執(zhí)得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你想讓傅琛難受,想讓傅家的路越走越窄,你就繼續(xù)作妖,把傅家的福分,全部做沒了。到時候你兩腿一蹬,兩眼一閉,管不著了,給后人留下爛攤子,讓小輩埋怨你恨你,你就高興了?”
傅老夫人的一番話,不僅讓傅老爺子震驚了,也讓傅家的三個兒子也目瞪口呆。
他們第一次看到母親出口惡,而且還是訓(xùn)斥父親的。此刻,如坐針氈,不想看到父親被母親罵得狗血噴頭。
“你說話這么難聽呢!”傅老爺子嘟囔,“兒子還在呢,我不要面子嗎?”
傅老夫人瞪了丈夫一眼,“還有更難聽的,你要不要聽?之前我就勸你,你不聽,一意孤行?,F(xiàn)在好了,被人撅回來了,你有面子了?”
傅老爺子氣息紊亂,背著手,起身離開,“我不跟你說!”
“你說不過我!”傅老夫人反駁,“你個老頑固,老渾蛋!”
傅衛(wèi)國三兄弟低著頭,不敢接話。
等到老夫人上樓了,傅為民小聲問:“老三,那劉家這樣做,真是不一般??!”
在他們心里,覺得傅家松口,對方就會立即同意。
可劉家偏偏不同意了,反而讓他們高看一眼。
“人家女兒好,不愁嫁?!备敌l(wèi)國感慨,“年紀(jì)小,還能往后拖,說不定人家遇到更好的,跟其他人結(jié)親,也說不定?!?
“這……”傅為民苦笑,“還別說,劉家真要這樣做,咱們真沒辦法!”
畢竟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就算有影響,但也影響不大。
事已至此,傅家也沒有辦法。
傅琛每天都過來陪著劉美蘭,即使去菜市場買菜,也跟著。
唐穎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自由行動,但不能勞累。
“媽,美蘭,奕文,你們都有工作,趕緊回去吧,你們在這里,我心里難安?,F(xiàn)在于大娘照顧我,你們可以放心了。”
謝教授已經(jīng)問過醫(yī)生了,唐穎已經(jīng)沒有大礙,“行,我訂機(jī)票。你保重,這次考試能考過去自然最好,考不過去,也無所謂?!?
“嗯!”唐穎應(yīng)下,“媽,我知道,現(xiàn)在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
“傻瓜,是你最重要?!敝x教授笑道,“你不健康,怎么撫養(yǎng)孩子呢?事先想想自己,照顧好自己,才能照顧孩子和親人?!?
臨走之前,謝教授直接又給了于大娘兩個月工資和生活費(fèi),這才帶著女兒和兒子離開。
剛上飛機(jī),劉美蘭坐好,就覺得頭頂有陰影,鼻尖聞到熟悉的薄荷清香,抬頭一看,“你怎么也上飛機(j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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