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賀年沒有說話,因?yàn)楦鶕?jù)他的推斷,這龍涎香只值二十萬。
如果這個姓劉的愿意花三十萬購買,楊賀年也不攔著。
劉雨欣趕緊拉長劉奕文的衣擺,“二哥,你別上當(dāng),那東西根本就不值錢?!?
劉美蘭不樂意了,這個龍涎香是她的好。
價格高,她能得到更多的錢。
被劉雨欣一句“不值錢”一說,萬一真的賣不上價,她很吃虧啊!
“不值錢,你們還在這里嘰嘰歪歪做什么?你們不識貨,有人識貨!都說你們買不起,就不要買?!?
劉雨欣的聲音不再溫柔,拽著劉奕文往回走,“激將法對我們沒用!二哥,咱們走!”
唐小魚眼露嘲諷,就像當(dāng)年他被揍的時候,一眼的眼神。
劉奕文一把甩開劉雨欣的拉扯,“不就是三十萬嗎?我買得起!等著,我這就去取錢?!?
楊賀年叫住剛要離開的劉奕文,“在我店里買的,6%的傭金,總價30萬,傭金18000元。”
劉奕文咬牙,“好,我給!”
劉雨欣氣得跺腳,“你們……你們都是無賴,做局騙我二哥!你們給我等著,我這就報警!”
說完,她追了出去,不想讓二哥上當(dāng)受騙。
等這對兄妹走了之后,劉美蘭小聲問:“小魚,楊老板,咱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好?”
唐小魚擺手,“有什么不好的?我就看不得曾經(jīng)傷害我表姐的人在我面前還能如此猖狂。”
楊賀年也附和,“我要是早知道劉奕文就是當(dāng)年的那個渾蛋,我根本就不會搭理他,真當(dāng)咱們是好欺負(fù)的?”
唐小魚輕聲說:“表舅姥爺,會不會影響你的生意???”
楊賀年回答:“有點(diǎn)影響,但我客戶不止劉奕文,我還有其他客戶。只要手里有好貨,根本就不愁賣?!?
“劉奕文也就是在我這里買東西不會被坑,他在其他人那邊購買東西,早晚被那一幫人坑得褲衩都不剩。”
“至于劉奕文的身份,我也知道,那就更不怕了。我開門做生意,你情我愿的,別說他爹是參謀長,就是軍區(qū)司令,我也不怕?!?
這就是唐小魚背后的當(dāng)?shù)貏萘?,宗族凝聚力?qiáng),不懼外來勢力。
與此同時,劉奕文已經(jīng)來到公司,讓財務(wù)給文芳齋打款三十六萬。
劉雨欣不敢置信,“二哥,那東西未必值三十萬!你干嘛非要買?就因?yàn)楫?dāng)年你戲耍了秦慧珍,難道你就要對她負(fù)責(zé)一輩子嗎?”
劉奕文聽到這話,連連搖頭,“當(dāng)然不是!具體原因,不方便跟你說。我會重新買一副鐲子送給你。你先回家,我還有事情要忙?!?
他不想妹妹跟著,以防到時候明明錢花出去了,但也沒起到作用。
劉雨欣跺腳,氣哼哼地離開。
越想越不服氣,劉雨欣來到公安局,找到了秦明。
“明哥,我二哥正在遭遇詐騙,整整三十萬呢,麻煩你去一趟古玩街的文芳齋,阻攔我二哥?!?
秦明正好忙完一個案子,準(zhǔn)備回家休息,被劉雨欣堵住了。
他就不能假裝不知道,大家都是鄰居,不能坐視不管。
“你二哥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會上當(dāng)受騙呢?”
那么多二代做生意,但能夠合法經(jīng)營,并且賺錢的,其實(shí)并不多。
很多人都是借著身份,在一些灰色地帶賺錢,但劉奕文不是。
劉雨欣嘟著嘴,嬌嗔說:“再聰明的人,也有犯迷糊的時候。今天我二哥,就頭腦發(fā)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