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縣這兩年借著靠近帝都的優(yōu)勢,大力發(fā)展房地產(chǎn)。
就連武冬旭所在的這個村子,也要被征收,說是準(zhǔn)備建個度假酒店。
可村子后面的山坡是村民們的祖墳,家家戶戶都有親人葬在那里,武冬旭的奶奶也在山上安眠。
武東旭自然不愿意為了幾個錢,擾了她老人家的清凈。
不光是他,村子里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搬遷?!?
“可他們這些無良的房開,屢屢找我們麻煩,威逼利誘,還斷水?dāng)嚯姡贡M了下流手段?!?
這個時候,打頭的推土車已經(jīng)開到了眼前。
車上跳下來個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他看了眼群情激動的村民,指著武冬旭囂張地道:
“姓武的,我知道就是你挑頭不肯搬!告訴你,今天就要拆房子,不搬也得搬!”
此話一說,周圍村民紛紛抄起了鋤頭、棍子,站在路口嚷嚷著:
“誰敢拆我們家,我們和他拼了!”
“就是,你們是強盜嗎?憑什么拆!”
武冬旭也吼了一句:“今天你們要想拆,除非從我身體上壓過去!”
西裝男則囂張地道:“不怕死的盡管擋著,弄出人命了,我們老板賠得起!來,拆!”
他一聲令下,工人們就紛紛涌過來,和村民們打了起來。
可村民中青壯年加起來也不過才二十來人,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好多挨了打,頭破血流。
武冬旭倒還是厲害的,拿著拐棍連著打翻了七八個人,可又有十幾個人朝他圍過來。
如果當(dāng)年,他一個人打十幾個人,完全不是問題。
可現(xiàn)在,到底少了條腿,下盤不穩(wěn),被一個打手瞅準(zhǔn)機會絆了一跤,頓時重心不穩(wěn),摔了個跟頭。
眼見就要被人制住,就在這時,一聲冷厲的聲音忽然響起:“都給我住手!”
接著就是一個慌張的男聲跟著傳來:“住手!都他媽給我住手!”
聽到是西裝男的聲音,那些工人才紛紛停下來。
林星瑤此刻手上握著把一字螺絲刀,那是剛才順手從修車攤上拿的。
鋒利的那一端抵在西裝男的脖頸上,因為抵得太緊,已經(jīng)刺破了皮肉流出了血。
原本囂張跋扈的男人,此刻跟個孫子一樣祈求:“小心點啊,扎破了!哎呀,螺絲刀那么臟,感染了就不好了。你挪開吧,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林星瑤冷笑:“現(xiàn)在知道好好說了?剛才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這么狂?”
西裝男道:“我就是個項目經(jīng)理,聽老板的吩咐辦事。你就算殺了我,這個項目也還是不會停的。我們給的錢也不少了,好好搬走對大家都好?!?
“不瞞你說,我們老板背景很硬,你們非要硬來,最后吃苦頭的只能是你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