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兄,我看近三年四強之中,陳軒修為最弱,且他再過三年依然未到三十歲,下次還有機會歷練,不如就讓他淘汰吧。”費仙長詞順理正的開口道。
其他幾位仙長以及殷亭等弟子,都頗為贊同費仙長所說。
在他們看來,陳軒的修為和楊超差不多,誰進入四強都很正常,確實算是近三年四強之中最弱之人。
但大殿之中,卻有一個人不答應(yīng):“呵呵,看來費師兄剛才輸?shù)貌辉趺捶獍?,我這徒弟還有半年時間修煉,手里更有可以大幅提升筑基期修士修為的‘菩提子’,怎么就成最弱了?”
眾人循聲看去,說話之人正是廖尋。
鐘文禮不由臉現(xiàn)難色,廖尋說的也確實有道理,陳軒不但擁有“菩提子”,還是武修,不說金丹期以及后面的突破速度,起碼在筑基期這一境界,陳軒的修為提升絕對不慢。
“廖師弟,我與你賭斗彩頭,輸?shù)眯姆诜?,只是我認(rèn)為陳軒應(yīng)被淘汰,是從情理出發(fā),更何況被淘汰者可獲得豐厚補償,不一定比‘幻霧雷澤’中獲得的機緣差,之前那么多次歷練,多少弟子一無所得、重傷而歸、甚至隕落在雷澤之中,廖師弟也不是不知道。”
費仙長說話的功夫著實不差,誰也不覺得他選擇淘汰陳軒,是因為對陳軒有意見。
“我輩求仙問道,機緣須從險中奪,‘幻霧雷澤’中是有諸多兇險,但陳軒想以武修之路突破金丹,就必須去雷澤歷練,總之陳軒這個名額,我廖尋保定了!”
在青陽門這么多年,廖尋平常很少爭取什么,但今天他卻難得說話這么直,態(tài)度這么堅決。
這就讓鐘文禮更加難以抉擇。
廖尋是宗門新晉元嬰,好不容易收了一個徒弟,他要是把陳軒的歷練名額給否決掉,廖尋心中必有怨氣。
但除去那名超齡弟子,另外十人可都是各位元嬰仙長的入室弟子,淘汰誰都會得罪人。
掌門之位好不好做,鐘文禮每隔三年都能深刻感受一次。
這時外面突然走進來一個公子哥模樣的貴氣青年,進門后旁若無人的走到一位白發(fā)元嬰修士面前,眼神有點畏懼的小聲說道:“太爺爺,這次的歷練,我不想去了,讓給其他師兄師弟可以嗎?”
“你!”白發(fā)元嬰修士眼中浮現(xiàn)一抹怒氣,“我們?nèi)渭易阅闾珷敔斨?,就出了你一個特殊體質(zhì),你現(xiàn)在竟然跟你太爺爺說不想去歷練?”
“太爺爺,我真的不想去,聽說那‘幻霧雷澤’之中能產(chǎn)生種種恐怖幻象,孩兒心志不甚堅定,去了極有可能回不來啊!”貴氣青年說著,露出一副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
白發(fā)元嬰修士聞更怒,但看著這個寶貝曾孫,他最終還是心軟下來,嘆一口氣后,向鐘文禮看去:“掌門師弟,不用再爭論選誰淘汰,我這孫子不去了?!?
“多謝任師兄?!辩娢亩Y臉上笑意重新舒展開來,而費仙長則是面無表情,沒有再說什么。
原本他自信滿滿覺得自己新收的弟子楊超必能獲取一個歷練名額,沒想到最后卻被陳軒搶了去。
看來想讓楊超幫自己從“幻霧雷澤”中尋找某樣秘寶,只能另尋他法。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