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不禁冷笑道:“陸棄天,你縱橫中外武學界這么多年,難道就沒有聽說過,古武界的存在?”
“古武界?小輩,看來你還不算一無所知?!标憲壧煸俅伟唁J利的目光放到陳軒身上,“沒錯,我確實聽說過古武界,只不過那只是虛無縹緲的傳說,就算存在,也早已滅絕,當今世界,已是我等新興武者的時代,古武界最多只余下些許秘籍殘篇罷了,所謂的古武高手,早已不復存在?!?
他剛才那一手在陡直崖壁上行走的輕功“上天梯”,就是從古武殘篇修習而來,而這個殘篇,也是他獲得的唯一古武秘籍了。
陳軒見他竟對華夏古武界幾乎一無所知,內(nèi)心不禁覺得好笑,這天門門主自以為踏入氣境,武功大成,就回國挑戰(zhàn)武學界各大高手,殊不知真正的強者,都在古武界,若是讓陸棄天見識到的話,豈不是讓他的世界觀徹底崩潰?
世俗武學界的氣境宗師,對上淬體境的古武者,尤其是七八九重這三層小境界,就不一定是其對手了。
比如已經(jīng)覆滅的古武世家卓家,卓不韋、卓滄海和卓碣石都是淬體境七重以上的古武高手,就夠陸棄天喝一壺的,更別提那個卓家老祖卓千岳,鍛脈境九重大圓滿的實力,豈是世俗武學界可以匹敵?
當然,關于古武世家的隱秘,陳軒倒也懶得和陸棄天講解,他只是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笑意道:“陸棄天,你此次回來華夏,都要挑戰(zhàn)哪些武學界高手名家?”
陸棄天見陳軒對他一點恭敬都沒有,一再直呼他的姓名,還從沒有哪個武學界小輩敢對他如此不敬,心中不免有些不悅。
不過他此番回國,要挑戰(zhàn)華夏各大氣境宗師,大戰(zhàn)當前,不可妄動真怒,必須將心境保持在最佳狀態(tài),且他天門門主的身份,也不可能跟一個小輩斤斤計較。
因此,陸棄天只是淡淡哼了一聲,語氣沉凝的道:“小輩,虧你聽過古武界一點皮毛,卻不知道華夏武學界的各大氣境宗師存在,我今夜既然登臨此地,便讓你長長見識吧?!?
“自開國以來,華夏武學界只出過十位氣境宗師,其中有五位或互相挑戰(zhàn)搏殺而死,或敵不過歲月生老病死,如今仍存活于世的,只余下五位,我當下要前往挑戰(zhàn)的,便是在江南水鄉(xiāng)古鎮(zhèn)漱石鎮(zhèn)隱居的一位氣境宗師嚴宗鶴!”
“現(xiàn)下,我已讓天門中各弟子廣發(fā)英雄帖,邀請江南武學界的各大武學名家前往觀戰(zhàn),小輩,你的師父若有名頭,或許你也能沾光,前往漱石鎮(zhèn)開開眼界,在武道上有天賦的年輕人,能夠觀看氣境宗師之戰(zhàn),必對自身修為受益匪淺?!?
“聽起來,你不僅要挑戰(zhàn)嚴宗鶴,還要連戰(zhàn)其余四位氣境宗師?”陳軒對陸棄天作為武學界高人前輩的講解,沒有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反而饒有興趣的問起這個問題來。
陸棄天暗暗搖頭,這個年輕人對他的點撥渾不在意,看來注定是個碌碌無為的平庸武者,他連收入天門的心思都斷了,只是帶著傲然之氣道:“沒錯,我陸棄天就是要挑戰(zhàn)華夏僅存的五位氣境宗師,摘下那武學界天下第一的名號!”
他潛修苦修,在海外蟄伏這么多年,甚至從沒讓天門勢力踏足國內(nèi),就是為了成就氣境宗師這一時機回國,一朝揚名,名震天下!
或許現(xiàn)代社會的普通人無法理解,怎么現(xiàn)在還有在武功上爭奪天下第一的人存在,但天下第一對于每一個真正的武者來說,都是至高無上的榮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