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都沒想到,就在下一刻,劍光一閃,鮮血噴涌而出。
陸廣捂著手指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一只斷指落在地上,鮮血四濺。
“你怎么敢?”陸廣驚呆了。
曲靜云同樣如此,瞪大了眼睛。
可視線落在沈云庭手上的長劍之時(shí),頓時(shí)明白過來,放下心來。
陸廣被身側(cè)的護(hù)衛(wèi)攙扶起來,滿是恨意的瞪著沈云庭,牙齒幾欲咬碎。
“你居然敢對我動手,你完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招呼著眾位護(hù)衛(wèi)就要朝著沈云庭動手。
恨恨的說道:“我今天一定不會讓你好好的走出這里?!?
“你早就不是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沈?qū)④娏耍裉炷憔尤桓覍ξ覄邮?,我一定會去皇上面前狀告你,就說你是肆意報(bào)復(fù)?!?
“你是不滿于我表哥查出你所做之事而蓄意報(bào)復(fù),更是不滿于皇上,我看那時(shí)候你要如何自處?”
陸廣滿是恨意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斷指上,眼神越來越冷。
卻見沈云庭毫不畏懼的揮舞著手上的長劍。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要了你的命,我說到做到?!?
陸廣完全沒有把沈云庭威脅的話放在心上,招了招手就要繼續(xù)動手。
曲靜云見此,冷笑出聲。
“你可要看清楚了,云庭手上握著的長劍乃是赤霄寶劍,是皇上親賜,代表皇上親臨,可先斬后奏?!?
“你還不跪下。”
“這不可能。”陸廣滿臉的不相信,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若是謊,可謂是欺君之罪,你覺得云庭會將這么大的把柄放到你手上嗎?”
曲靜云冷笑出聲,抬眼打量著對方。
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當(dāng)年云庭與皇上共赴戰(zhàn)場,出生入死,可謂是信任異常,更是欽賜貼身寶劍?!?
“此事你的那個(gè)表哥應(yīng)該也知曉,要不然你回去問問如何?”
這是陸廣并未想過的結(jié)果,他的臉色頓時(shí)陰沉了下來。
若是這樣的話,他今日就算是死在這劍下,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
陸廣滿滿的不甘。
可視線落在寶劍之上,最終也只能不情愿的跪了下來。
“正如你所說,我們這就去金鑾殿去皇上面前斷個(gè)是非?!?
沈云庭冷哼一聲,很不客氣的開口道:“讓皇上來斷一下今日之事到底是誰之過?”
“我知道你在依仗著什么,皇上忌憚我,默許你表哥陷害于我,可你覺得,此事真的能大搖大擺的鬧到皇上面前嗎?”
“皇上做得理直氣壯,但他卻永遠(yuǎn)都不會承認(rèn),而你愚蠢到將此事廣而告之,莫非這是你的好表哥教你的嗎?”
“他能做到尚書之位必然不是蠢人,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在皇上面前維護(hù)你?!?
“還是敢公然在皇上說仗著皇上忌憚我而肆意羞辱我與縣主?”
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直直的戳中陸廣的心上。
他害怕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他雖愚蠢,但也知道若真的鬧到了皇上跟前,死的人絕對是他。
更不用說他和張洲針對曲靜云的目的又實(shí)在是見不得人。
“我給你三天的時(shí)間,向外澄清今日之事,日后在京中但凡有人出詆毀胭脂鋪,我就把責(zé)任都算在你們兄弟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