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別墅幾乎占據(jù)了整個小島一小半的面積。
“就是這里了?!蔽喉n冬看了下地圖,對照道。“李澤就常年住在這里。對外偽裝成一個普通的年輕白領,早出晚歸,到現(xiàn)在為止,他在這里的家人都不知道他是普林頓的最大掌控者。資產上百億?!?
“這是他抉擇的人生。”路勝淡淡道?!胺艞壝?,享受,奢華,只是為了留住平平淡淡和溫馨。他也確實做得沒錯,因為后者遠比前者更難得?!?
魏韓冬此時也有所領悟。
“確實,奢華,名利,享受,這些只要有權勢財富,隨時都有。但后者卻是一旦失去了就徹底沒有了。因為這些是錢買不來的?!?
“你理解就好。金錢只是用來交換資源的道具。權勢也買不回流逝的真心和時光?!?
路勝緩緩大步朝著別墅區(qū)走去。
大門守衛(wèi)處,幾個保安迅速靠近過來,打算盤問來歷,但路勝只是抬手無聲無息的一劃。
所有保安頓時兩眼一昏,回過神來時,眼前已經沒人了。
他們又像是沒事人一樣,回到自己崗位,繼續(xù)做剛才沒做完的事。
小區(qū)內有不少老年人坐在外面下棋,閑聊。還有老人帶著小孩在公共設施里玩耍。
天氣陰涼,溫度適宜,出門的人不在少數(shù)。
路勝兩人走到一棟樓前門口時,一個綁著雙馬尾的小姑娘正蹦蹦跳跳,從樓上跑下來。
小姑娘看到路勝兩人,腳步慢慢放緩,似乎有些害怕。因為兩人身材實在有些太夸張了。
路勝比起之前更壯了,身高接近兩米,站在一個成年人面前,都能把對方遮擋身影。這趟出來,他沒隱藏真實身形,在安明市,他其實一直都是用類似縮骨一類的功法,保持體型。
但出來后也就不用約束自己了。
他身后的魏韓冬,也有一米八幾,渾身精悍的肌肉就算是寬松t恤也遮掩不住。身上更漸漸形成一種淡淡的果決之色。這是最近跟著白郡城一起到處搜刮鱗石養(yǎng)成的氣場。
兩人堵在樓梯口,幾乎把整個出口都堵死了。
“不要怕。小盆友,告訴叔叔,李澤家是在哪邊???”路勝露出一個微笑,微微低頭對著小姑娘道。
這別墅一棟四戶,不問清楚就得一家家的找。
小姑娘害怕的退后一步,差點一屁股坐在臺階上。
“我....我不知道...”她小臉很是緊張,忽然一溜煙,便從路勝腋下跑了出去。
路勝也不阻攔,只是目送著她離開。
“按照資料,是在這里的二樓。整個二層和三層,都是他家的?!蔽喉n冬在他身后小聲道。
“所以剛才那個小姑娘,其實也是他家的?!?
“我知道。”路勝點頭。他當然知道那小姑娘就是李澤的女兒。他其實也知道,從他進這個小區(qū),直奔這邊來,對方就已經知道了。
而他剛才低頭詢問,不過是為了給對方一個信號。
兩人到側面陰涼的亭子里坐下。
魏韓冬很熟練的從背包里取出水,高能補充干糧棒,然后自己一個人拿出反監(jiān)察隨身儀器,仔細調試和搜索周圍情況。
“李澤本身是個念能師,曾加入過好幾個高級念能師聯(lián)盟,后來因為不明原因后退出。我們要說服他轉讓鱗石生意的話,可以從念能師方面入手?!蔽喉n冬介紹道。
“不用這么麻煩。”路勝淡淡道。“他很快就會知道我們的來意。而且,他會同意的?!?
“?”魏韓冬有些不解,不過看師傅面色平淡,他也不好說什么。
兩人在這里一坐就是十多分鐘。
很快,一個面色陰沉的中年男人,大約四十幾歲的樣子,手里提著一個小箱子,大步朝著兩人走近。
男人五官很是溫和,就和普通的教書匠沒什么區(qū)別??雌饋頉]有半點強者的氣質。
他穿著老式的白襯衣和黑長褲,走到亭子前,目光冷冷的盯著路勝。
他幾乎是一眼便看出了路勝是領頭人。
“說出你們的目的。九命堂,你們不在安明市呆著,跑到我這里做什么?”
“世間得失,一切皆有定數(shù)?!甭穭僖琅f坐著,視線落在這人身上。
“李澤,我要鱗石礦,你家族的全部鱗石礦?!?
“拿什么來買?”李澤口氣依舊很冷。
“你的命。夠么?”路勝淡淡道。
李澤頓時不怒反笑。
“你應該去打聽下,我在念能聯(lián)盟是什么名聲。好幾年不動手,看來外面都已經忘記我的兇名了...”
他手中的手提箱里隱隱有細微的嗡鳴聲開始傳出。
“你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甭穭倬従徴酒鹕?,緊身的黑色背心,右邊胳膊上的三點紅印,越發(fā)鮮艷如血。
“如果是想死在自己女兒面前,我滿足你的愿望?!甭穭倨届o道。
他猛地抬手,手指一夾。
鐺!
一聲細微撞擊聲中,一根細如牛毛的尖銳合金針,被他死死夾在指間,動彈不得。
李澤居然一不合瞬間動手了,他額頭青筋畢露,念力瘋狂運轉鼓動。
但那金屬絲卻如同被某種巨型機械夾住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整個半透明的金屬絲都開始發(fā)紅,滾燙。在兩股巨力的加持對抗下,甚至有了融化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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