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黃色的石板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古老簡樸花紋。
花紋里是一群穿著草裙的古人,高舉雙手,掌心中裂開一只只眼睛,注視著天空旋轉(zhuǎn)的巨大漩渦。
路勝小心的將石板從書桌上豎起來,用潮濕的毛巾輕輕擦拭一遍。
頓時石板上的內(nèi)容又發(fā)生了新的變化。
一些細小的黑色的蟲子,出現(xiàn)在圖畫中,它們圍繞著巨大漩渦,似乎正在往下飛撲。
而漩渦正中,緩緩浮現(xiàn)出一只黑色的和罪惡之眼一模一樣形狀的眼睛。
這塊石板,是移山門前陣子送來的,對于他要尋找的罪惡之眼,移山門很快便給出了回應,在收集了大量資料后,他們送來了這么一塊古老石板。
據(jù)說是從某個遠古遺跡里,由考古學家親手發(fā)掘出來的隱秘古物。
路勝不關心這東西怎么來的,他只關心這上邊的眼睛到底是不是罪惡之眼。
“你在,看什么?”穿著白色連衣裙的王靜從一側(cè)緩緩走過來。
她身上的衣服很奇怪,從來都十分干凈,也沒有異味。甚至連汗水也沒見過。
而周圍的蟲子什么的,也從來不愿意在她身旁停留。就好像連蟲子都在懼怕她。
“一些無聊的東西。”路勝搖頭道,“我最近對這個很感興趣,只是隨便看看?!彼噶酥镐鰷u中的黑色眼睛。
“哦。”王靜緩緩從路勝的左邊,走到右邊,然后輕輕將他的胳膊抱住。
“要,來睡我嗎?”她清冷的嗓音卻是無意識的說著惹人遐想的話。
“.......”路勝無語的看著她?!澳苷f點正常話?”
“要,午睡么?”換了個方式,王靜輕輕將臉貼在路勝胳膊上。
當一個人在黑暗中呆了許久許久之后,忽然一天得到一點異樣的光芒,就會舍不得離開,每分每秒都想呆在那光芒里。
王靜現(xiàn)在就是這樣。
“你先去睡吧?!甭穭俪槌鍪郑皖^仔細查看石板邊上的細小文字,他打算對照下古文字字典,查證下這上面的圖畫是出自什么年代,和什么地方。
盡管胳膊從王靜胸前劃過,柔軟的感覺還不錯,但現(xiàn)在是正事要緊。
王靜仔細看了看石板,輕輕轉(zhuǎn)身,去了廚房倒水。
拿起玻璃瓶。
玻璃的水瓶里,清水緩緩順著重力往下,流出瓶口,跌入干凈的玻璃杯。
如果有誰能夠看到清水里最細微的層面,就能看到,無數(shù)水中細小的微生物,細菌病毒,在從水瓶中倒入玻璃杯的一瞬間,所有的微生物紛紛如同枯萎的植物,全數(shù)暗淡死亡。
“不愧是吾主之榮光。”廚房側(cè)面的玻璃窗上,浮現(xiàn)出一個面色慘白,穿著黑色禮服的白發(fā)老人。
老人如同最古老的貴族和紳士,輕輕對著王靜彎腰行禮。
“雖然作為吾主四大臂膀之一,這樣的威能已經(jīng)看過了無數(shù)次,但每一次都感到由衷的驚嘆?!崩先水吂М吘吹膶χ蹯o道。
“叫你來,是有事交代。”王靜轉(zhuǎn)頭看向老人,兩人四目相對,四只瞳孔同時彌漫成徹底的漆黑色。
“找到這個?!蓖蹯o眼眸里,自然浮現(xiàn)出之前石板上漩渦眼睛的那個圖案。
老人雙眼中稍微遲滯了下,也同時浮現(xiàn)出一樣的圖案。
“遵命?!?
作為因果災禍破壞神的龐大陰影之一,他也會隨著王靜的覺醒,而從無盡的黑暗中清醒過來。
因果災禍,不僅僅只有一人,一個個體,還有一大群實力強悍無比的恐怖勢力。
那是曾經(jīng)屬于破壞神的超古代龐大軍團。
老人只是其中之一。
“另外,吾主,雖然那個王東也有點能力,但作為破壞的原形,您長久的呆在他身邊,真的好么?”老人忽然低聲勸慰。
“您,不應該有破綻?!?
“他是光.....不是破綻。”王靜眼瞳恢復正常,“我不喜歡別人違逆我。這是第一次?!?
老人面色不變,低頭恭敬退下,身體周圍化為黑影消散。
王靜低下頭,面色不變的端起水杯,朝著客廳走去。
廚房房門緩緩合攏。
“吾主雖然不死,但我可不想意外再睡那么多年?!笨帐幨幍目臻g里,一個聲音漠然響起。
“沒關系,區(qū)區(qū)凡人,寥寥幾十上百年,就當是吾主隨意的消遣。
畢竟我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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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強者,乃四大極致靈王。又稱古代破壞神。”
“他們無一不是從超古代時期,因巨大成就,空前偉業(yè),和時運機遇,集合而成。”
移山門內(nèi)。
黃亞跟隨著爺爺黃云寺,緩步走在冗長而幽暗的山體隧道中。
爺爺陰沉帶著一絲森然的聲音,不斷在隧道里激蕩回響。
“現(xiàn)在說這些做什么?爺爺?”黃亞疑惑道。
“因為我們現(xiàn)在走著的地方,就是傳說中破壞神之一,水銀之丘迪安最初的巢穴?!秉S云寺淡淡道。
“虛魔中,破壞神是最高位的帝王般存在。而之下,則是巨魔,虛無領主,虛妖等等一系列的森嚴等級?!?
“我們宗門當初封印的,巨魔的一部分肢體,就是在這里?!秉S云寺頓住腳步,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