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門主暮云,當年被碟沙子追殺,逃遁往海外,如今短短幾十年他居然一舉突破了神嬰,組建勢力,成為最強門主。這次前來,未嘗不是因為當年的一劍之仇?!绷硪晃粋€頭矮小的老者峰主沉聲道。
“就算他是前來尋仇,那么我們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付?”說話的是新提拔的峰主之一,用來填補云野空位的沈霜,身為所有峰主里最年輕之人,這位極有進取之心,而不像其他峰主那般死氣沉沉。
“四海門也就那樣,海外大貓小貓三兩只不足為懼,我正氣道也不是第一天遇到這等事,真要遇到了,直接碾壓了事?!币幻缷D峰主面色平淡。
正氣道主眉目平靜,實心目光卻是落在了七峰峰主中最沉默的兩個人。
第二峰主劉思成,和第七峰主司馬準。
劉思成常年穿著灰衣,帶著斗笠,看起來更像是大雪天里背刀前行的江湖俠客。
司馬準則是濃眉大眼,背上背著一把紫金大環(huán)刀,身材健壯有力。
這兩人是七峰之中實力最高深莫測之人。很多年以前,他們就不再出手過,而是只讓自己后輩和弟子出手。
正氣道中,算起來,他們二人的年紀最大,甚至道主也不一定有他們年長,其他峰主換了一批又一批,只有他們,一直都在。
劉思成笑了笑。
“說起來,自從上次群戰(zhàn)之后,如今天再沒有之前那般盛況。這四海門主過來,只是一人,看樣子不一定是真的來開戰(zhàn),而更有可能是來試探一二?!?
司馬準也跟著笑了。
“說起來,本王大概也查過了這個四海門主的生平,此人性情嫉惡如仇,但行事亦正亦邪,極重義氣,恩怨分明。只是修行功法邪道,這趟過來,還真有可能是試探我正氣道,從而決定要不要和我等正面開戰(zhàn)?!?
正氣道主笑了笑?!按巳酸绕鹚俣葮O快,有些異數(shù),不過手法酷烈,行事果斷,卻又有自己獨立的底線和規(guī)矩。不似魔道中人。最主要的是,他手里抓著杜光赤....”
這個名字一出,頓時所有在場峰主都沉默下來。
杜光赤干系到正氣道未來上千年的氣運鼎盛,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岔子,到時候悔之晚矣。
“所以我們對其目的,是先救出杜光赤,拿回三神劍之一的坤湖劍?!彼抉R準再度出聲道。
“四海門主的性格,怕是不容易那么妥協(xié)。我們應(yīng)該采取什么手段救回神劍和師侄?”一個峰主低聲問。
“就由三疊峰動手吧?!闭龤獾乐鞒龅馈!八暮iT主傳聞道法過人,神嬰以水為主,三疊峰掌地火丹火真火,既是屬土,也是屬火,當對其有所克制?!?
三疊峰峰主趙武鼎緩緩站出身,朝著道主躬身行了一禮。這是個面容木訥的中年男子,身高體壯,雙肩開闊,雙臂過膝,看上去穿著打扮就和田地里干活的老農(nóng)沒區(qū)別。
“謹遵法旨。”
“另外,大漠那邊有消息了么?”道主又問。
“還沒....”
“南疆倒是又回訊了,諸多山主已經(jīng)形成聯(lián)盟,李師弟出手暗中干涉,想必定能逢兇化吉?!?
眾人出聲回應(yīng)道。
正氣道主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如此也好,那老鬼手段驚人,只希望一切能往好的方面發(fā)展。說起來,正氣道千年宗門大慶又快到了?!?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云野古魔一事,還沒處置妥當,大慶之事暫且不提?!倍Y儀官上前勸道。
“今年真是雜事不順,天道輪回,一飲一啄環(huán)環(huán)相扣,或許這便是千年氣運來臨前的必然前提。”正氣道主長嘆一聲。
“道主所有理?!北姺逯魑⑽⒐?,齊聲相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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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綠的連綿山林中。
路勝和柳兒兩人緩步走在密林間,身形漂浮,反重力般往前高速飛行著。
路勝換了身藍色長衣,身上只帶了三神劍之一的坤湖劍,這趟他是來了結(jié)因果的,要做到什么程度,全然看暮云對正氣道恨到什么程度。
他此時雖然依舊面容平淡,但雙目里隱隱流露出的氣勢,卻是讓一旁的柳兒心驚膽戰(zhàn)。
她已經(jīng)明白這趟前往正氣道,很可能不會善了。
半路上,柳兒正在給路勝講述關(guān)于正氣道的大概重點在什么地方。雖然這些內(nèi)容不少路勝都從杜光赤口中知道過,但此時再聽一次也沒什么問題。
“根據(jù)調(diào)查情況所知,正氣道內(nèi),最強戰(zhàn)力,第一是道主,正氣道主。
第二便是兩人,司馬準,和劉思成。他們二人一個是七峰峰主,一個是第二峰主。實力都極其驚人。據(jù)傳數(shù)百年前就已經(jīng)是神嬰后期大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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