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松子又是笑道:“洞主有所不知,正氣道已經(jīng)調(diào)派神嬰真君親自來海外處理此事。
洞主殺了碟沙子兩人,已經(jīng)和正氣道結(jié)下死仇,無論你放不放過氣運子,此事都絕無轉(zhuǎn)圜余地。
我們知道洞主實力驚人,但不到神嬰,終歸只是螻蟻。神嬰真君的強大,可不是單純的丹氣多就能對抗?!?
路勝閉口不,只是瞇了瞇眼盯著對方,打算看看他到底能說出什么東西。
春松子又笑道:“所以,如今此時,能救洞主一命的,就只有我地王殿。或者說當今天下,能和正氣道對抗,甚至敢和正氣道對抗的力量,也就只有我們地王殿了?!?
路勝吐了口氣。
“那么,彭軍神君現(xiàn)在在哪?”
春松子微微搖頭。
“洞主想錯了,神君不會真正顯露真身,不過他會暗中助你,從正氣道真君手中逃遁脫離。當然這次出手也是需要付出代價,你手中的坤湖劍,得交出。
另外,作為投誠之舉,你需要親手殺了那杜光赤,反正正氣道已經(jīng)打算將洞主除之而后快,其實殺不殺杜光赤結(jié)果都一樣。洞主不用顧慮?!?
“你們拿什么拿保證之后一定會出手?”路勝再度問。
春松子聞,頓時大笑起來。“事到如今,洞主難道還有別的選擇?無論如何正氣道都不會放過你,他們的神嬰真君已經(jīng)在路上,想必半月功夫就能抵達海外。到那時,洞主再想答應我們,可就太晚了?!?
“半月么?”路勝沒再回話,而是低頭閉目,思索起可能發(fā)生的各種情況。
春松子見狀,越知道不可逼迫太急。
“看來洞主頗有猶豫,這樣,這趟我先暫停,兩天后我再來一次,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最后的機會,洞主好好想想吧,你如今可以選擇的路,不多?!?
帶著尖銳的笑聲,春松子緩緩往后退離,身形逐漸化為半透明,朝遠處飛去。
一切再度陷入沉寂,海面上一時間只有陣陣水浪聲和風聲交織。
路勝也靜靜站在原處思索著。
啊??!
忽然遠處陡然傳來一聲慘叫。慘叫聲戛然而止,仿佛被按下暫停鍵,從出現(xiàn)到結(jié)束,前后不超過一秒。
路勝被慘叫聲從思索中打斷,他低下頭,看到自己面前的海水一陣翻滾,緩緩浮出一具熟悉的人影。
這人赫然正是剛剛才離開的春松子。他額頭和身上到處都被刺穿了密密麻麻無數(shù)的血洞,小腹內(nèi)丹處更是徹底被挖掉,不光內(nèi)丹消失,就連周圍的大片血肉都被直接掏空。
“你....你....?。 贝核勺与p目猙獰,死死盯著路勝似乎想說什么。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路勝面色平淡,“我連正氣道的人都敢殺,還會怕你區(qū)區(qū)地王殿的一點威脅?”
“這么...遠.....你...”春松子不甘心,最后掙扎著。他明明已經(jīng)遠離路勝很遠了,怎么會...
“弱者的思維?!甭穭傩哪钜粍?,周圍海水迅速將春松子淹沒。
“沒有人能在威脅我之后,還能安全離開。”他面色平靜,手里一抓,海水中頓時飛射出一顆漆黑色雞蛋大小內(nèi)丹。
這是春松子苦修多年的魔道內(nèi)丹。
“得快些了,地王殿,正氣道....這里祭煉的法寶和我本身為一體,或許還能帶回大陰使用。”
他往下一扎,轉(zhuǎn)眼便沒入海面,筆直朝著深海下潛。
隨著丹氣操控周圍海水,路勝下潛的速度并不比飛行慢,很快便到了近八千米的恐怖深度。
他身旁的丹氣消耗,也到了一個對尋常結(jié)丹修士頗為心驚的程度。
但對于路勝而不算什么,九牛一毛而已。
這個深度差不多也到了底,周圍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光亮,海底也崎嶇不平,高低不一。
路勝順著對地火的感應,很快便找到了地火脈絡的噴薄點,也就是火山口。
火山口一片暗紅,周圍水溫也達到了驚人的兩百多度。整個口子如同一個不規(guī)則破損缺口,最中央的里面,是金色巖漿緩緩流動,如同蛛網(wǎng)般在暗紅里彌漫。
路勝緩緩游到巖漿上方,高溫水流和高壓在他身邊都被陰寒的丹氣海水抵消。
“就是這里了?!?
他緩緩對著巖漿一指,頓時金色巖漿裂縫慢慢擴大張開。
路勝一個俯沖,筆直撞入巖漿中,體內(nèi)金丹瘋狂運轉(zhuǎn),吞噬吸收著巖漿內(nèi)噴涌而出的海量熱量。
源自地脈星球的龐大地火力量,開始被路勝源源不斷的抽取。
不過因為沒有法決配合,此時的地熱只是在被金丹內(nèi)的龐大丹氣抵消中和。處于相互消耗情況。
“深藍?!甭穭俸敛贿t疑,迅速叫出修改器。
淡藍色方框在他面前浮現(xiàn)而出,他視線迅速落在其中第二個方框上。先點下整體修改按鈕,然后迅速朝著方框后方看去。
“果然有效!”路勝原本一直看不到的推演按鈕,此時居然突兀的出現(xiàn)了。
不知道是他吸收的功法閱歷多了,還是現(xiàn)在處于大量地火保溫的環(huán)境。路勝毫不遲疑,迅速點下第二個方框后面的推演按鈕。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