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他心頭一震了。他也漸漸和這青年深入交談起來。
“梅兄你這些東西是從哪知曉的?頭頭是道仿佛你真的見到過一樣?!甭穭偃滩蛔柍雎?。
這青年此時也和路勝相互交換了名號,他姓梅,名右江,年約二十四,就住在這鎮(zhèn)上。
“說來慚愧,我從小便喜歡收集古籍殘本,嗜書如命,又喜歡交朋友,到處搜集奇聞異事。知道的東西雖詳細,但自己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存在?!?
“右江兄何必妄自菲薄?!甭穭贀u頭,他心頭震動,之前故意試探過一次,梅右江所說出的內(nèi)容,和他知曉并見過的內(nèi)容一模一樣。
“并非如此。路兄是不了解在下家中境況?!泵酚医f起這個便面露無奈?!拔壹抑欣细覆幌参宜奶幗Y交好漢,而收集古籍殘本,一開始還算樂意,但后來數(shù)量越來越多,太過消耗家財,便也不得支持....家中都我玩物喪志....可若人這一生,沒有一兩個追求理想,那活著又和那些行尸走肉有和區(qū)別?”
路勝也是搖頭。
“天生我材必有用,梅兄不必喪氣,你見聞廣博,總有一天能用上?,F(xiàn)在只是機會不到罷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好句子,兄臺文采不錯,正好借詩下酒,來!”梅右江端起酒杯和路勝碰了下,又一口一飲而盡。
兩人又聊了一陣,梅右江正說著一種能通曉百變,善人,明事理的奇異妖物之來歷。
酒樓樓梯拐角處噔噔噔的又上來一隊人,盡是身穿灰布家丁服,當頭的是個女子,柳眉櫻嘴。兩頰艷若桃花,胸前高聳極為雄偉,腰間系著一根紅腰帶,一雙長腿裹在貼緊的深色長褲中,完美的勾勒出女子雙腿到臀部的全部曲線。
她一上來,便一眼盯上了正說話的梅右江。
“三妹!二叔來了你也不去迎接,成天就跑到酒樓廝混,若是讓娘親知道你又跑來搞什么收集異聞,回去非打死你不可?!边@女子一開口便異常潑辣,給人一種咄咄逼人氣勢??吹贸鲈诩抑兴斒侨杖諘r常做主慣了。
“大姐???”梅右江一見這女子,頓時面色一變,聲音終于恢復原本清脆細膩質感?!拔艺吐沸忠灰娙绻?,聊到三日妖此物,你這人好不掃興,二叔來關我何事?要我非去主動迎接,我可是女兒家,娘親也不知羞?!彼f著話站起身,和路勝告了個罪,無奈迎向那女子。
“走走走,趕緊回去,娘情一看你不見,就知道你必定是到了這里來,這天是你一直不忘的避塵之日,只要人不見,就一定是來了這里喝酒。”那女子同樣無奈,伸手在梅右江額頭狠狠點了點。
“你啊你,別老惹娘生氣,為了你的事,家里也是操碎了心?!?
梅右江匆忙之下,只得被自己大姐拉著回去,臨走前和路勝約好,下次繼續(xù)來這酒樓見面。
路勝心頭也頗為感興趣,這梅右江的興趣嗜好倒是古怪,而且其收集情報的渠道和來源,讓他頗為意外。居然這些傳聞異聞中描述的妖物現(xiàn)象等,和他真正經(jīng)歷見過的,一模一樣。
這其中隱藏著的東西,便有些讓人尋味了。至于其人是男是女,他完全不關心。
之后的大半月里,他也天天來這酒樓和梅右江匯合,兩人天南海北,無所不談,路勝也逐漸將話題引向了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內(nèi)容,比如那個銀龍體內(nèi)的女子,又比如,八首鷹獅獸。
而他也得到了一些不知道真假的詳細信息。
另外這段時間里,他在別飛鶴身上做下的實驗,也漸漸開始有了收獲。特別是關于靈力的鍛煉。暫時他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后遺癥。
可見具硯給出的靈力基礎法決,應該是沒問題。接下來他便打算真正修習靈力,那具硯給他靈力修習法,必定有所圖謀,希望他靈力增長更多一些。
他便打算如對方所愿,利用深藍推演更深的靈力法決,提升路重肉身的實力。
只是就在此時,鎮(zhèn)上的梅家,卻是遣人來給他居住的小院送來一份請?zhí)?。帖子是梅右江發(fā)的,不過內(nèi)容卻是有些麻煩了。梅右江居然被綁票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城失蹤。
發(fā)信的是她的貼身侍女杏兒,和她情同姐妹,所以才想到寫信請他們這些和這怪小姐交好之人通報一聲。
路勝顯然也因為這些時日和梅右江的喝酒,而勉強被算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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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梅家大姐梅殷紅急得不斷來回在院子里轉悠。
“小妹出去都十四個時辰了,還沒回來,她天生就是路盲,根本找不準方向,怎么可能跟著一個不熟悉的外人離城這么遠?這其中肯定有貓膩!”二姐梅秀蘭冷靜道,只是她不斷捏緊又松開的手指,表明她不像表面上這么冷靜。
“官府也報了案,我們的人都派出去找了,到現(xiàn)在還沒結果,她時常喜歡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沒人。那封勒索書信既然是人留下的,我們或許可以從這條線索延伸過去找人。”
“我已經(jīng)在做了。”梅殷紅點頭道。
嘭!嘩啦!
一陣瓷器砸碎聲遠遠傳來。緊接著是有人對罵,亂吼,似乎在吵架。
“小妹的迎香院實在搞什么?怎么這么吵???”梅殷紅有些火大的問道。
“聽說是小妹平日里結交的那些江湖好友,聚在一起商量著如何營救小妹。”梅秀蘭皺眉道。
“就會添亂!”梅殷紅火氣上來了,低聲罵了句。
“聊勝于無吧,現(xiàn)在多一份力量也是希望。”梅秀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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