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藍(lán)默不作聲,只是站在原地沒動。
她何嘗不知道三宗之中她最弱,但這不代表她沒機(jī)會得到金色鑰匙。
“難不成孫兄你以為吃定我了?”黎脈從來也不是善茬兒,臉上流露出一絲陰冷。
“黎兄看來很有自信?!睂O榮極笑了笑,“既然如此,不如我等先請藍(lán)兒出局,之后再公平的一對一,決出金色鑰匙歸屬。”
黎脈冷冷掃了眼長孫藍(lán),這女人確實夠漂亮,身材也夠好,但在場的他和孫榮極,都從來不是為了美色就會利令智昏之人。
“可以?!?
這話一出,頓時長孫藍(lán)心頭一顫。
“小妹何德何能,能當(dāng)?shù)闷饘O兄和黎兄聯(lián)手?”她微微后退一步,面色越發(fā)警惕起來。
孫榮極笑了笑,沒說話也沒動手,而是看向黎脈,而后者也是一樣看向他,顯然也是沒打算動手。
這兩人居然都是只嘴上說說,但真要動手,誰也不愿第一個。就怕在動手過程中露出破綻,被對方趁勢而擊。
場面就這么僵持下來。
無論如何,其實兩人都沒把千陽宗放在眼里,最強(qiáng)的長孫藍(lán),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個十?dāng)?shù)招就能解決的花瓶。真正的對手,從來都是他們眼中的彼此。
長孫藍(lán)其實也知道這點,但她只是在堅持。千陽宗若是沒了她,那就真的連最后一點遮羞布也沒了。她爺爺元正上人的臉面也將徹底丟盡。所以無論他人怎么看,她都已經(jīng)努力的堅持站在這里,和其余兩人并列,盡管知道她們瞧不起自己,但這是她的責(zé)任。
就像眼前兩人,他們甚至連正眼瞧自己都沒瞧過一眼。語態(tài)度中,根本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陪襯。
“黎脈,如果你也如之前的師弟師妹一樣,都那么懂事,知道明哲保身就好了?!睂O榮極嘆息道。
“明哲保身?你是說像那些只知道撒錢的垃圾一樣?”黎脈冷笑。
“你??!”長孫藍(lán)猛地拔出分水刺,美目冷然。
“怎么?千陽也想來分一杯羹?”黎脈猛地盯住長孫藍(lán),眼底閃過一絲暴虐的殺意。
長孫藍(lán)明顯氣息一滯,咬緊牙關(guān),硬是沒敢再出聲。
黎脈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忽然他面色一變,猛地朝后狂退。
不只是他,孫榮極也是一樣,飛速往后撤退,甚至比他還快。
轟?。。?!
剎那間一聲巨響,一塊直徑七八米的巨石翻滾著撞爛右側(cè)圍墻,轟然從三人正中呼嘯而過,狠狠砸落在寺廟大門上。
嘭??!
巨石炸碎,大門也哐嘡一下垮塌大半,連帶著大半寺廟也垮塌一半。
一路煙塵彌漫中,一個高大強(qiáng)壯的修長人影提著刀,緩緩走進(jìn)院里。
“哦....好像用力過大了點....”
這人影一靠近距離,便隱隱散發(fā)出懾人的強(qiáng)烈壓迫感。特別是他提著的那把刀,刀刃周圍無時無刻不在扭曲環(huán)繞著滾燙氣流。連同著周圍的空氣都如同水流般翻滾變化。
“你是誰....”孫榮極看了眼巨石砸到的地方,面色的微笑漸漸消失,轉(zhuǎn)而變成平靜看向來人。
“每人五萬魔金,少一分,你們就都別走了。”路勝咧嘴笑了起來?!爱?dāng)然你們可以嘗試著逃,不過我保證,那樣死得更快.....”
孫榮極面色想要露出一絲笑容,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黎脈之前的陰冷也消失了,凝重至極的盯著男子,只有修為越高,越能感覺到面前男子的恐怖和強(qiáng)大。
長孫藍(lán)此時卻是一臉懵逼,她感覺自己似乎眼睛除了什么幻覺,以至于連對方的宗門標(biāo)志也會看錯。
她反復(fù)看了數(shù)遍,直到確認(rèn)自己卻是沒幻覺,這才深吸一口氣。
“千陽....你也是千陽的...?”她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不要以為套近乎我就會給你優(yōu)惠。”男子冷笑道?!耙唇o錢,要么去死!”
這話一出,就連孫榮極也不由得面皮扯了扯,掃了眼男子胸前的千陽宗標(biāo)志,不由得頗為怪異的看了眼長孫藍(lán)。
“你們是同門吧??”
黎脈也是面色古怪,終于明白了什么叫‘為了錢可以六親不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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