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勝此時已經(jīng)走近過來,身上重新披了件外衣。
“什么實力?我又不懂什么神神鬼鬼的道術,那個是龔如清嗎?被附身不就是鬼了嗎?”
“不懂?路兄你在說笑?不懂還能活生生打死尸魄?”李順溪怒然道。
“我不懂什么尸魄不尸魄,只要是怪物,打死不就好了?”路勝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附身是附身,鬼物是鬼物!附身只是人被鬼物附體,實際上只要驅逐了鬼物,人還是人啊!”李順溪頓時愕然。
“附身就是鬼,是鬼就得死。”路勝認真糾正他。
“可那是人!活生生的人!”李順溪似乎忘了之前路勝兇悍的一幕,據(jù)理力爭起來。
“對我有害的都是鬼。”路勝隨意回了句?!澳銘搼c幸自己沒被附身。”他淡淡看了眼李順溪。
李順溪渾身一寒,還想說什么,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走吧?!甭穭倥路笤旱亟炎呷?。
“老大,這是刀?!倍蚊砂糙s緊將手里的刀遞上去。他手里還撿了把剛才護衛(wèi)的刀。
路勝接過刀,大步朝廚房走去。
幾人剛靠近廚房,輕車熟路,順著之前的路線走到地窖。
路勝一把揭開地窖,果然看到里面又躺了數(shù)人,赫然就是之前失蹤的寧三和其余兩個護衛(wèi),兩位小姐。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馬上離開出去?!甭穭俚?,“這些人都看看能不能弄醒?!?
“路兄,你是之前便知道我身邊有尸魄潛伏著?”李順溪這時才有機會問。
“恩,我感覺有不對勁的地方,但一時間也找不出是誰,就索性打算和你分開。果然,一分開馬上就露出馬腳了?!甭穭俸唵谓忉屃司洹?
自從救出龔如清姐妹后,他便感覺有些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尸魄,怎么會有這等頭腦,居然還知道潛伏偽裝....”李順溪打了個寒顫,知道自己居然和一個尸魄相處這么久這么近,心中頓時驚悚起來。
“那龔如夢呢?”李順溪感覺一團亂麻。
“或者死了,或者失蹤了,不知道?!甭穭俚?,“他們的死活和我無關,我只是來調查一件案子而已?!?
“你....你怎地如此冷血!?”李順溪憤然。
“冷血?非親非故,這個關冷血什么事?”路勝莫名其妙道。
李順溪頓時無法,完全沒法反駁。
他和段蒙安兩人將地窖里的人一一扶起來,使勁拍醒。路勝就在一旁看著,也不動手。
眾人紛紛清醒過來。
“我剛才還在房間里休息,怎么一轉眼在這兒來了?”
“怎么回事?怎么一下來這地方了?”
“清清和夢夢呢?怎么不見他們人?”
一群小姐護衛(wèi)清醒過來。頓時開始吵鬧不停,驚慌失措。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為妙?!崩铐樝嶙h道。
“李公子,請問有沒有見到清清和夢夢?”一個小姐朝李順溪詢問。
李順溪低頭不敢看他們。
“先離開再說吧?!彼吐暤馈?
路勝卻是掃了眼眾人,又看了看寧三。
“公子!”寧三跑過來,低頭站在路勝面前。
“沒死就好。走吧,先出去?!甭穭俚馈?
寧三羞愧的點頭。
“等等!我們小姐呢?是不是你們把我們小姐弄沒了!”一個護衛(wèi)沖過來擋住路勝,面露怒色。
“就是!我們一覺醒來就在這里,肯定是這兩人搞的鬼!”另外一個護衛(wèi)也沖過來,沖李順溪厲聲道?!袄罟?,還請協(xié)助我們抓住此人!”
路勝看了眼面前擋路的兩人,又看了看面露難色的李順溪。
“你走不走?”他隨口問。
這句話說出來,不知道怎么的,周圍明明那么多人,可李順溪就感覺路勝是對著自己一個人說的。
“我走?那他們呢?”他忍不住問。
“他們本來就是這的人?!甭穭俚懒司洹?
這話一出,頓時瞬間,所有還在吵鬧的人都靜了下來。一瞬間像是徹底沒了聲音。
護衛(wèi)也好,小姐也好,都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李順溪猛地一顫,一股寒意從背后狂涌上來,他幾步并作一步,跑到路勝三人身邊。
再回頭朝那些小姐護衛(wèi)看去。
“李公子....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是那個人,那個人害了我們小姐....”那個之前說話的護衛(wèi)大聲叫著。只是他的臉上帶著一股死人才有的鐵青色。
“李公子....”
身后吱呀一聲,廚房的木門被打開了,一個歪歪扭扭的人影緩緩走進門。
“李公子,清清身上好疼啊,你為什么不等清清....一個人就走了...”
之前被砍成兩片的龔如清,此時居然又出現(xiàn)在門前,她的身體從正中被砍成兩片,此時還殘留著一條細長的血線裂縫。
李順溪面色瞬間青了。
“?。?!”段蒙安嚇得趕緊把還站在身邊的那個護衛(wèi)推開。那護衛(wèi)也是面色青白,身上散發(fā)出一股股腐臭。
寧三滿頭冷汗,一想到自己剛才居然和一堆死尸睡了這么久,他就心頭打顫。
“走吧?!甭穭倏匆膊豢匆蝗鹤o衛(wèi)小姐,大步朝著廚房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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