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開點(diǎn)頭。
帶著蓉蓉一起,隨這家丁朝路府去了。
周圍之前還看熱鬧的人群,頓時都有些嘩然起來,有不少好事者跟了一路。
想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去了路家。
這兩個道袍打扮的男女,看起來似乎有兩把刷子。
顏開不管后面有沒有人跟著,走起路來顏色不改,視若無睹,明顯早就習(xí)慣了被人圍觀。
蓉蓉則是主動和那家丁套起話來,詢問一些關(guān)于路府的情況。
不多時,兩人上了輛馬車,車子左拐右拐,走了一陣后,便停下來。
兩人一下車,便有專人引領(lǐng)著,進(jìn)了一棟大宅子,里面假山流水,小橋花園,鳥語花香,布置的極是精美富貴。
顏開目不斜視,帶著蓉蓉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一處會客廳。
“歡迎歡迎。”
一個面帶愁容,臉色泛白的中年男子,坐在會客廳內(nèi)。
男子體態(tài)富態(tài),穿著銀邊銅錢花紋的月白袍子,下巴一把長須梳理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
正是才從路勝那里過來的路全安。
“可是兩位撕下的城門布告?”路全安仔細(xì)打量眼前兩人。
兩人都是道人,男的面色紅潤,有光澤,額頭飽滿,眼神肅然,腰挺背直。若是換一身儒袍,便頗有一番名士風(fēng)范。
女的面色俏麗,帶著一絲天真爛漫,眼神靈動四處偷瞄,看起來像是哪家小姐偷跑出來喬裝打扮一番。
“正是。貧道顏開。顏色的顏,開始的開。道號還陽子。”
顏開自我介紹道。
“這位是貧道師妹段蓉,我等兩人前來,便是為了路府張貼的人口失蹤一事。”
“兩位請坐,請坐?!?
路全安伸手示意。
顏開兩人就坐,有侍女迅速上茶,上茶點(diǎn)。
“具體的事情,我已經(jīng)在布告上寫得很詳細(xì)了。還陽子道長若是想要接下這個懸賞,還要見過小兒路勝才行。
我路家這次的懸賞,便是由他審核?!甭啡草p聲道?!爱?dāng)然,若是道長真有本事,無論此時成與不成,事后都有百兩白銀奉上。”
這話說出后,顏開和段蓉蓉都是同意。
路全安又稍微詢問了下顏開兩人的來歷,哪里人士,年紀(jì)如何。仙居何處。
顏開都一一回答。
稍作休息一會兒后,很快會客廳里又來了幾個揭榜之人。
后來的幾人里,有兩個是紅蓮寺的僧人,一個和顏開一樣也是道人。
最后一人,是個游俠兒,腰懸雙刀,都是短刀,面容俊俏,仔細(xì)看起來竟是女扮男裝。
又等了一會兒,路全安間人來得差不多了,便請眾人起身,朝著路勝所在的別院過去。
路家別院極多,占地也很大,一部分家宅甚至延伸到緊靠著城墻,將九連城最繁華的地段占了足足三分之一,可見其豪富之處。
城內(nèi)五大家中,最有錢的便是路家。
眾人隨著路全安朝黃鶴院走去。
一路上,大家都能看到院落之間,到處守著持有刀劍的侍衛(wèi)家丁。
這些侍衛(wèi)家丁一個個腰粗膀圓,身強(qiáng)力壯,站姿挺直,一看便知是進(jìn)行過軍隊訓(xùn)練的。
顏開一路看過來,面色微微凝重起來。
“這路家,有些厲害啊....”
段蓉蓉在一邊不解。
“就是有錢有勢啊,和我們以前遇到的那幾家差不多,有什么厲害的?”
顏開搖頭。
“不是這些,而是路家應(yīng)該有軍隊的背景,否則這里的家丁侍衛(wèi),不會這等氣派架勢。軍規(guī)森嚴(yán),只有時常接受軍營訓(xùn)練的人,才會始終保持這樣的精氣神。
這不是那些退役后的老兵能有的架子?!?
“有軍隊背景!這種人家居然還要張貼布告求助,看來惹上的事不小?!?
段蓉蓉聽完也是咋舌。
一行人行進(jìn)上百步,很快進(jìn)了黃鶴院。
黃鶴院緊挨校場,隱隱還能聽到校場上有侍衛(wèi)訓(xùn)練的號子聲。
路家大公子路勝,就坐在一張?zhí)梢紊希眢w半躺著,面色發(fā)白,身體裹著厚厚的毛毯,空氣里還能聞到清晰的藥味??瓷先ゾ癫皇呛芎?。
顏開仔細(xì)打量這個路勝,一眼看去,就見對方眼中精氣神衰弱,就像是受傷未愈的病號一樣。
“見過諸位壯士。”
路勝咳嗽了兩聲,朝眾人拱拱手。
“如諸位所見,在下身體不太好,傷勢未愈,便不起身迎接大家了?!?
“勝公子客氣了?!?
紅蓮寺的僧人,法號真潭大師,上前出道。
“路家一向是我紅蓮寺虔誠香客之一,這次出事,主持吩咐我等專程前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出手相助?!?
“多謝大師,也替我謝過紅蓮主持。”
路勝回以微笑。
另外那道人則開口詢問案情。
路勝一一回答。
顏開兩人在一旁仔細(xì)聽著,一邊也在打量這個路勝。
“是受陰氣侵襲,而且是才不久受的傷?!?
顏開仔細(xì)觀察后,看出這個路大公子身體的異樣。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