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提醒公子的是,這三門內(nèi)功,都是只重養(yǎng)生的養(yǎng)生功,練成之后,與人交手沒什么威力,適合家傳修養(yǎng),不適合爭斗。練到最高也只有兩層?!?
端木婉提醒道。
“養(yǎng)生功,還只有兩層....沒有真正的江湖內(nèi)功么?”
路勝有些皺眉。
“有...只是那樣的內(nèi)功,多是有門有派....就算給了公子,公子您,敢修么?”
端木婉美目一挑,略略帶著一絲輕笑看著路勝。
路勝沉默了下,也笑了。
“確實,那樣的內(nèi)功,我不敢修,門派內(nèi)功一旦外泄,那是不死不休的仇怨?!?
“公子理解就好,當(dāng)然還有一些末流內(nèi)功秘籍,不過比起這三本來說,那些秘籍耗時極長,威力也不顯著,不如這三者合算?!?
對于路勝立馬認慫,端木婉倒是高看了對方一眼,在她這般的美人面前,幾乎所有男人都會不自覺的產(chǎn)生好勝心,要強心,不管如何都要表現(xiàn)出自己強大英武的一面。
可路勝卻能面色不變的說出‘我不敢’三個字,這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你這三門內(nèi)功,不是很符合我的要求。”
路勝沉聲道。
“路公子先別急著回絕,要知道,這內(nèi)功秘籍不是大白菜,想什么時候有,就什么時候有?!?
端木婉笑盈盈道。
“現(xiàn)在我這里有這么幾本,也是湊巧,以后過陣子,那就不一定還能有了....”
路勝不明白她的意思。
“秘籍不是抄錄幾份就能重復(fù)賣了么?”
“說是這么一說,但我這里,可都是賣的孤本,原本。”端木婉自信道。
“此話當(dāng)真?”路勝心頭一動。
“當(dāng)然當(dāng)真。那本黑煞功,路公子還是不要練為好,功法不全就算了,還是上百年前流傳下來的殘本,要想找全后續(xù),幾乎沒有可能?!?
端木婉勸道。
路勝沉吟了下。
“不知道,婉兒小姐手里還有其他秘籍沒?我也不要原本,就要抄錄本就行,一百兩一冊如何?”
端木婉面色依舊不變,帶著淡淡微笑。
“路公子就這么癡迷武功?”
“是啊,我其實是個武癡?!甭穭僬J真回答。
端木婉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就這么兩人對視片刻,她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
“既然如此,那一手交錢?!?
“一手交貨。我要玉鶴功。”
路勝隨意點了一本。她從懷里取出銀票,這是他最后的存錢,用完就沒了。
端木婉接過銀票看也不看,塞進袖中,將玉鶴功放下。
“那就祝公子早日武功大成?!?
“謝你吉?!?
路勝起身送她。
將端木婉送到大門口,目送她上了馬車,緩緩離開,路勝這才心頭微微松口氣。
不知道怎么的,每次他面對端木婉時,都會有淡淡的慎重。
明明對方只是個弱女子,看起來不會什么武功,但他就是感覺不對。
看著馬車緩緩行駛,直到駛出這條街道的盡頭,再也看不見。
路勝這才回過身。
手里拿著玉鶴功,路勝心頭遲疑了下,還是決定先看看這門內(nèi)功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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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連城知府衙門。
正方形一樣的衙門大院里,院子正對著公堂,地面鋪著一塊塊白石磚,陽光打在上邊反射出微微刺目的光亮。
院子內(nèi)側(cè)的公堂上,十多根朱紅柱子支撐著紅色屋頂。
公堂兩側(cè)放著兩排殺威棒,都是漆了紅色。
知府老爺宋端尺坐在公堂之上,眉頭緊鎖,他背后是一副碩大的青天白日圖,一只仙鶴振翅飛翔。
下面兩側(cè)一邊站了兩人,一共四人。
分別是趙,李,路,鄭四家家主。
這四家便是代表了整個九連城大半的各行各業(yè)力量。
路全安就是其中之一。
他穿著金錢元寶馬褂,戴著紅玉員外帽,手不斷的捏著下巴上的美須,眼神緊緊盯著堂上坐著的知府老爺。
包括知府在內(nèi),五人都沒出聲。
趙家趙師德家主,是個肌肉剽悍的光頭老者,他趙家統(tǒng)合帶領(lǐng)著整個九連城所有的酒樓,青樓,樂坊,賭場。是四個人之中勢力最強的。
此時見沒人開口,他面皮扯了扯,率先說話。
“宋老爺,你叫我們找人,找東西,我們也派人找了,原本以為只是個小事。
可現(xiàn)在我們的人一連失蹤了十多人,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要是這種情形,您還不開口說實話,那就甭怪我們不奉陪了?!?
路全安打定主意閉口不。
其余兩人看樣子也是和他一樣打算。
知府宋端尺眉頭緊鎖,長嘆一口氣。
“東西,人,是上邊傳下來的指令,我也沒辦法。
而且這幾日接連出現(xiàn)怪事,都是在城內(nèi)城外,我也請了紅蓮寺的主持做過法事,但無濟于事。
請來的江湖游俠兒,也一去不復(fù)返,不知道是跑了,還是.....城外王家莊的案子,到現(xiàn)在還沒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