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位貴胄英年早逝。
“大人,陛下請您進去?!壁w高來到蕭塵跟前,態(tài)度愈發(fā)恭敬。
“有勞公公!”
這么晚進宮,按理說宮禁是不開的,但蕭塵有西廠的特權,遇到急事可以進宮。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這么晚秦皇還在養(yǎng)心殿處理折子。
蕭塵稟告道:
“陛下,謝安已殺,尸體交由安國公府下人?!?
秦皇的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安靜了半晌,他點頭道:
“謝安罪有應得,你做得對。”
見秦皇和趙高一臉平靜,蕭塵明白,這二人想必也第一時間知道了。
接下來就是善后的事。
蕭塵繼續(xù)問道:
“安國公謝玉和其夫人疑似瘋癲,陛下意下如何?”
趙高倒吸一口涼氣,蕭大人也太勇了,這是想要趁機趕盡殺絕?
秦皇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
“你認為安國公是否有通敵嫌疑?”
蕭塵肅然道:“微臣調(diào)查過程中,未發(fā)現(xiàn)安國公有通敵的證據(jù)。”
未發(fā)現(xiàn)和沒有,這兩者差別可大了。
但是,安國公帶來與他對峙的那些仆從,可大有文章。
正常的仆從都是偏瘦偏小的,而這些仆從個個人高馬大,頗有武人之姿,實在讓人懷疑。
蕭塵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說了出來。
到這時候,他與謝玉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管是出于公心還是私心,他都該向秦皇稟告這些事。
聞,秦皇龍顏大怒,雙眸含煞,仿佛能射出實質(zhì)的寒芒!
殿內(nèi)空氣仿若凝結成冰,寂靜得只剩下秦皇沉重而憤怒的呼吸聲。
“狼子野心!枉朕信任多年,竟敢私自豢養(yǎng)士兵!”
蕭塵連忙道:
“陛下息怒,微臣也只是猜測,個中情況,還需進一步核實?!?
“好,朕給你一道密旨,徹查安國公豢養(yǎng)私兵之事,此事一定要暗中行事,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秦皇的眼中醞釀著無盡的暴風雨,他手扶著龍椅,指尖泛白也不自知。
謝玉,你藏得深啊,要不是這次揪住了謝安,想必這些私兵,你絕對不會輕易示人。
只可惜,百密終有一疏!
趙高從未見秦皇如此暴怒,安國公實在可惡,枉陛下如此禮遇!
他很快將密旨擬好。
“微臣領旨?!?
蕭塵鄭重地接過旨意,接下來的風云詭譎,將更加難以預測。
等到御書房再次剩下秦皇和趙高二人的時候,秦皇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問趙高道:
“你說,這安國公真瘋了?”
趙高斂眉沉思:
“若說國公夫人一介婦人,陡然見到孩子的死狀,一時之間接受不了瘋了,奴才倒是更愿意相信。安國公縱然愛子,他見過的死人不計其數(shù),這么快瘋了,不太尋常?!?
秦皇思忖道:
“擬一道旨意,就說朕感懷安國公為國盡忠,哀其幼子誤入歧途,準其為謝安大辦喪事,以無罪之身入祖墳,并派御醫(yī)前往,治療國公及其夫人癔癥?!?
“是,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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