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忠不可置信的看向高陽,他只感覺高陽就像是瘋了一樣。
但凡不是喝了二兩假酒,說不出這等話。
春竹不禁出聲問道,“高公子,這糧價漲價,突破了一百文一斗,這還是好事?”
高陽淡淡的道,“這件事最重要的不是糧價漲到了多少文,而是整個林城的消息傳遞。”
“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大糧商先動,小糧商再動,就代表消息傳遞的很好,他們能跟漲,就也能跟砸!”
“這一切,不過是我故意為之,現(xiàn)在目的達到,該進行第二步了?!?
田文忠一臉冷笑,甚至極為不屑。
裝!
他看高陽能裝到幾時,還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為之!
難怪大周女帝要殺他?
這樣一個只知說大話,不知悔改的人,留著有何用?
但沒辦法,他可以不給高陽面子,但他絕不能不給林月汐面子。
于是,他出聲道,“敢問高公子,這第二步是做什么?”
“全城下令,任何人不得低于一百三十文低價賣糧,否則殺他全家!”
“邊疆動亂,不得武力鎮(zhèn)壓,但本官要他們高價賣糧,這不會引起世家動亂吧?”
一語落下,田文忠整個人都傻了。
他不敢置信的盯著高陽,像是聽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滿臉愕然的開口道,“高公子,你說什么?下令不得低于一百三十文賣糧?
春竹也滿臉愕然,覺得高陽肯定是瘋了。
這世家和巨賈怎么可能反對,低價賣糧那他們能豁出命來反抗,但高價賣糧,誰會反對?
傻子才會反對!
高陽看向春竹,開口道,“另外,將我的消息傳出去,大肆宣揚我是大周的算學(xué)博士,不懂政治,公主被我蒙騙,正在趕往林城?!?
春竹一臉愕然,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此舉是為什么?”
高陽臉上露出笑容,他搖搖頭,“現(xiàn)在還不能說,但照做就是?!?
見狀,春竹頓時不說話了。
對她而,只要林月汐吩咐了,那她就要無條件服從高陽的命令。
即便高陽讓她晚上侍寢,她也會照做。
春竹大步要下去。
田文忠直接氣的嘴唇一陣哆嗦,渾身顫抖。
他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想跟高陽說了,高陽的所作所為,在他的眼里,就是糊涂,就是昏庸。
這是禍國殃民之策!
他也要拂袖離開。
這時,高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田大人,在座諸位,我知曉你們對我的身份很不屑,甚至看不上我高陽,但這沒關(guān)系。”
“人在沒有展現(xiàn)自己本事前,理應(yīng)被人質(zhì)疑,被人看不起,我高陽也不會動怒,但唯有一點?!?
高陽說到這,眼神一頓,田文忠回過頭,只感覺高陽的雙眸,散發(fā)著一股難的寒意與殺意。
“我不喜歡陰奉陽違,殿下賜我生殺大權(quán),誰不聽令,我一定會砍了他的項上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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