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慕千秋對躺在床上的衛(wèi)伯約笑道:“老哥,你聽聽外面的聲音,淵兒大獲全勝回來了,你也可以放下心睡一會了?!?
呼~
衛(wèi)伯約長出一口氣,激動得老淚縱橫:“我衛(wèi)家的列祖列宗好好看看,咱衛(wèi)家有子正年少,可封狼居胥!”
“吾子英雄,淵兒成器了,你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慕千秋猶豫著上前:“老哥,淵兒之前藏拙,如今不再隱藏,恐怕京城……”
衛(wèi)伯約看向慕千秋:“老夫筋脈盡斷,下肢癱瘓,命不久矣?!?
“啊?不對啊,淵兒的青霉素治好了你的癰疽,已經(jīng)沒事了……”
“我說我快死了,你說我快死了,那我就是快死了?!?
“大魏需要有個戰(zhàn)神鎮(zhèn)著,梁紅嬋有資格,但卻是女兒之身,震懾力不夠?!?
“所以我大魏只有一個戰(zhàn)神,不是衛(wèi)伯約那就是衛(wèi)淵!”
慕千秋撓了撓頭:“沒聽懂……”
“千秋啊,你擺弄點藥材還行,論謀略,比老夫差太遠了!”
“你就一個虎逼,有雞毛的謀略……”
衛(wèi)伯約神清氣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大魏四面楚歌,無論南昭能否救回,大魏需要有戰(zhàn)神震懾宵小,淵兒,爺爺希望你能做到!”
北冥關(guān)外,天狼帥營之中。
一名二十五歲,身穿蟒袍的青年儒雅地端坐虎椅上。
青年與天狼那些滿臉橫肉,人高馬大的彪悍模樣完全不同,而是身材消瘦,略矮,相貌眉清目秀。
北人南相,必大富大貴。
此人正是天狼帝國的太子,孛兒只斤·海東青。
在海東青的身前,南昭帝被扒光衣服趴在地上,身披羊皮,脖子上系繩,像羊一樣被他之前的車夫牽著。
牽羊禮,是天狼帝國的一種受降儀式,表示像羊一樣任人宰割。
經(jīng)常有衛(wèi)家軍將領(lǐng)被抓,用出這種侮辱的牽羊禮,所以大部分衛(wèi)家軍的兵將,寧咬舌自盡,也不愿受辱。
“南昭,叫一聲!”
南昭帝低著頭不說話,海東青揮動手指:“不聽話的畜生就要打!”
車夫揮舞馬鞭狠狠抽在南昭帝的身上。
“疼,老疼了,求求你們別打朕,我叫,我叫……”
南昭帝趴在地上,帶著哭腔,學著羊的叫聲:“咩!咩!”
“哈哈!”
海東青大笑著,起身用腳踩在南昭帝的腦袋上,對不遠處畫師道:“就這個姿勢畫下來,我要將其命名為,踏帝王圖!”
“稟報臺吉!”
(譯:臺吉是天狼帝國太子的意思。)
一名天狼軍斥候快步跑進來,單膝下跪:“殿下,我天狼三萬騎兵被全…全部殲滅,對方將我軍雄鷹鐵騎的旗幟,曬進茅坑,并…并且連旗帶尸體都送了回來!”
“并…并且留下字條,說你殺他五千蟒雀吞龍,他就我三萬英雄鐵騎,六…六倍還之……”
啪~
海東青拍案而起:“王玄策用兵之道以穩(wěn)為主,絕對不敢貿(mào)然出兵,這次行動衛(wèi)家軍的將領(lǐng)是誰!”
“世子,衛(wèi)淵!”
“啥玩意!”
南昭帝猛地抬起頭:“南柯你個逆子,逆子啊!”
“朕被俘,你就派這個逼玩意來救朕?”
南昭帝趴在地上,眼淚流淌出來:“朕,命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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