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結(jié)束,所有人震驚九號馬。
有識馬之人,已認(rèn)出九號馬的來歷。
黃驃。
黃驃馬,羸瘦又毛長,筋露養(yǎng)不肥的瘦馬,即使喂飽了草料,肋條也顯露在外,所以另有別名“透骨龍”。
屬于寶馬良駒之一,經(jīng)常會有人看走眼。
黃驃馬如果頭上有白毛,形狀圓如滿月。
乃是黃驃之中的極品,號稱‘西涼玉頂干草黃’。
一馬萬金難求,極其稀少,雖瘦但骨子里都是勁,可拖千斤重,夜行八百,日行一千。
《良駒經(jīng)》中可以排得進(jìn)前十。
“聽聞有人壓了九號馬百萬兩,也不知是哪位伯樂,竟能一眼看出這等千里馬?!?
“聽說是二皇子!”
“原來號稱學(xué)富五車,仁義當(dāng)先的二皇子,果然名不虛傳,就連識馬術(shù)都是這等非凡。”
在所有人的議論聲中,賽馬場的工作人員宣布,進(jìn)入為二皇子南乾追加一場賭馬。
聽到又追加,還可以下注,不少賭鬼紛紛去買賭馬券。
大部分聰明人沒有買,而是觀望,既然是為南乾加賽,那他肯定也會下注。
果然,南乾拿到贏來的百萬兩銀子后,連本帶利,一共二百萬兩銀子,依然下注九號馬。
眾人看向九號馬,馬瘦毛長蹄子肥,一身黑毛摻雜著白毛,明顯就是用來拉車,上了年紀(jì)的老馬。
“你們看它走路有些跛腳啊,確定行嗎?”
“你們懂個屁,這叫天殘鬼腳七,頂級神馬,二皇子選的肯定沒錯!”
“啥天鬼七?啥意思?沒聽說過啊?!?
“沒聽說過不要緊,跟著二皇子下注準(zhǔn)沒錯!”
“給你們上一課,不要聽大人物說什么,要看他們做什么。”
半個時辰后,開始封票,與此同時鑼聲響起,追加的第二輪賽馬開始。
不出意外,所有馬都到了終點(diǎn),九號馬還沒跑完一半……
所有賭徒看著手里買的九號馬券。
“逗我呢?就這廢物馬……”
有心思縝密之輩,早就看出了端倪。
不禁對其嘲笑道;“好一個不聽大人物說什么,看他們做什么,殊不知啊,人家二皇子是故意給衛(wèi)淵送錢,你們這群傻逼。”
包廂中,南乾站起身輕拍衛(wèi)淵肩膀;“淵弟,今日為兄手氣不佳,都輸光了,時間不早,我也該回宮了,他日再來賭一場吧?!?
“二哥慢走!”
“淵弟留步,莫相送。”
南乾帶人離開后,冷秋霜不解地道:“他不是要拉攏你嗎?”
“對啊。”
“可他從始至終就和你聊家常,什么都沒說啊?!?
“已經(jīng)說了。”
衛(wèi)淵從透明的水晶窗看向外面陸續(xù)離場的賭徒。
“今日之事,當(dāng)晚就會傳到各勢力耳中,無論我承不承認(rèn),都成了二皇子的人。”
“那衛(wèi)淵哥你是怎么想的?”
“還能咋想,走一步算一步,歷朝歷代九子奪嫡,只要你身居高位就不能獨(dú)善其身,總得選邊站隊(duì)?!?
“衛(wèi)淵哥你站二皇子?”
“我站南梔!”
衛(wèi)淵笑著說完,摟住冷秋霜對江玉餌道:“走吧,去看看你的新馬?!?
“這么瘦壓死了怪可惜的,最重要身上沒啥肉……”
江玉餌嘟嘟囔囔地跟著衛(wèi)淵來到馬棚,離老遠(yuǎn)就看到陳慶之一襲白袍,拿著刷子費(fèi)力洗馬。
衛(wèi)淵看向身旁公孫瑾:“怎么讓他做刷馬小廝?”
公孫瑾一攤手,滿臉的無奈,用唇語道:“他自己要求的,這孩子倔強(qiáng),擰不過他,白天在拳館練拳,還要從學(xué)徒做起,晚上就來這刷馬當(dāng)小廝,別說我就連熊闊海勸他也沒用?!?
“他說不給主公你添麻煩,也不想讓人說他走后門,一切都從最底層做起。”
想到這家伙給他太守位置都不要,認(rèn)準(zhǔn)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確很倔強(qiáng)……
“世子,馬呢?我著急要看馬。”
江玉餌催促起來,衛(wèi)淵笑著點(diǎn)頭;“就在前面?!?
來到黃驃馬的馬棚,便看到七八名馬夫都控制不住它,之前騎它參加比賽的馬術(shù)師,躺在地上,手臂,大腿骨骼斷裂。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