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淵帶著江玉餌,跟著冷秋霜走上樓。
二樓最大的閨房,進門傳來陣陣的寒梅幽香。
衛(wèi)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頭也不回地道:“把手放下,你的腰間軟劍,可斗不過我家玉兒的三停保淵刀?!?
冷秋霜萬年不變的寒冰臉,繡眉緊皺:“你一個紈绔,怎能看出這些?”
“紈绔就不能有見識了?”
衛(wèi)淵笑著回身,翹著二郎腿:“姑娘步伐輕盈,顯然是輕功了得,如果我沒猜錯,你精通的乃是暗殺之道。”
“如果你在暗中,我家玉餌恐怕不是你對手,但正面硬剛,十個你也打不過她一人?!?
“原來所謂大魏第一紈绔廢物世子,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冷秋霜索性不演了:“既然你都看出來了,為什么還要跟我上來?!?
“天妒紅顏,因為我不想讓你死!”
衛(wèi)淵話落,站起身對冷秋霜微微一笑:“你還有三個月的生命,所以你敢光明正大地來暗殺我,估計今天就算我做出捅蛤蟆蹦跶的詩,你也會讓我上來吧。”
“如果我能治好你,做一筆交易如何?”
“笑話,神醫(yī)慕千秋的弟子,鬼谷醫(yī)門的當代門主,都無能為力的病癥,你……”
沒等冷秋霜說完,衛(wèi)淵一個眼色,江玉餌直接把她按在桌子上。
“紗布擦屁股,我就先給你露一手!”
衛(wèi)淵用手搭在她的手腕:“果然是九陰寒冰體,十大武道頂尖天賦體質之一,但如果碰不到真正神醫(yī),你活不到十八歲?!?
衛(wèi)淵說完,取出一根長長的蟒針,緩緩攆入冷秋霜的香肩天宗穴。
瞬間寒霜一點點順著蟒針蔓延,進入衛(wèi)淵的體內。
衛(wèi)淵頭發(fā),眉毛,睫毛都結出一層冰霜。
噗~
衛(wèi)淵張嘴吐出一口散發(fā)著冷氣的污血,向后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床鋪上,重重喘著粗氣。
冷秋霜只感覺整個人深陷冰窖,只有肩膀處可以曬到太陽,暖暖的舒適感還是平生第一次感受。
“你…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衛(wèi)淵虛弱的掙扎站起身:“以吾之壽,續(xù)爾之命?!?
“我…我需要付出什么?”
其實冷秋霜已經猜到衛(wèi)淵想要什么,這好色的紈绔,肯定是想要得到自己的身子。
所以在冷秋霜問出這話后,就已經嘲諷自己多余去問。
如果治好自己需要付出貞操,那她情愿去死。
可冷秋霜萬萬沒想到的是,衛(wèi)淵竟然深情地道:“我想得到的……就是你的一笑?!?
“我的笑?”
“你那么美,笑起來應該更好看,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冷冰冰的。”
冷秋霜不可置信地看向衛(wèi)淵:“你…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最是凝眸無限意,似曾相識在前生。”
“姑娘,你可聽說過,什么叫一見鐘情?”
衛(wèi)淵雙眼飽含愛意,柔情地道;“未見你笑,可在我心中卻浮現出你笑的樣子,定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冷秋霜忽然想到了什么,對衛(wèi)淵試探性問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你寫的?難道說之前的鳳求凰也是你所著,不是抄襲的朱思勃?”
“作為汪家的人,你怎會不知道朱思勃那偽君子,與汪家合謀殘害我衛(wèi)家?!?
“他那厚顏無恥,好色之徒,看見你的樣子可以想象滿眼的欲望,怎會為我寫賦?”
“況且他雖是第一才子,但也是徒有其表罷了,恐怕還寫不出《鳳求凰》這種辭賦?!?
“原來你知道朱思勃和汪家是合作關系!”
“之前也不確定,但現在確定了……”
冷秋霜不知為何,芳心絞痛,看著衛(wèi)淵,想起他明明是個透精百靈,才高八斗的才子,卻要忍受天下人的唾罵與嘲諷,這得需要何等勇氣。
冷秋霜發(fā)自內心地對衛(wèi)淵欠身行萬福:“世子,我不會白白讓你為我治療,只要不違背我的底線,我答應幫你做十件事。”
“殺汪家的人也行?”
“當然可以,汪家本來就與我沒有關系,只是與我背后的組織有所合作?!?
“殺手組織吧,之前來暗殺我的兩個少女死士,就是你們組織的人?!?
冷秋霜點頭:“沒錯,她們倆是我派出去的,沒想到都失敗了,所以我親自出馬……”
“這傻娘們江湖閱歷為零,看來之前一直都在苦修,一套話啥都騙出來了!”
衛(wèi)淵心中暗道一聲,臉色慘白地對冷秋霜深情款款地道:“今晚三更,衛(wèi)府相見,我為你治療?!?
冷秋霜正色的點點頭,打開窗戶,回身對衛(wèi)淵露出甜美的笑容,之后翻身從樓上跳了下去。
衛(wèi)淵一改之前的虛弱,不屑地癟嘴:“小小女殺手,本世子還不是輕松拿捏……”
忽然窗口人影一閃,冷秋霜去而復返。
衛(wèi)淵連忙手捂胸口再次坐在地上:“誒呀,我好虛弱啊……”
“世子,我還有一事相求,如果你能治好我,我就不再需要組織給的續(xù)命丹,我想脫離那個地方,還請你救我妹妹?!?
“你妹妹在哪?”
“汪家,這是她的畫像?!?
衛(wèi)淵看著畫像上,十三四歲的女孩,雖然還沒張開,但也能看出是個美人坯子。
“今晚來衛(wèi)府,治療后接你妹妹。”
“謝謝你衛(wèi)…衛(wèi)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