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說什么,雪兒我沒聽懂……”
南梔光著腳,走到未央宮的書房,拿出一本思勃詩詞集,隨意翻看兩眼丟進火盆之中。
“一個人的脾氣秉性可以撒謊,但他的文章不會?!?
“他的文章告訴我,朱思勃這個人恃才傲物,野心很大,而且非常重視名聲。”
“所以但凡破陣子是他所寫,這等驚艷佳作,必定會出現(xiàn)在他的詩詞集中,而不會送給衛(wèi)淵?!?
婢女雪兒賭氣地道:“那…那朱大才子萬一重情義,把破陣子送給衛(wèi)淵了呢。”
“沒有萬一!”
南梔睿智地說完,端坐梳妝臺前,雪兒連忙用沉香木梳為其梳妝。
“其實無論衛(wèi)淵是否紈绔,我都愿意嫁他,因為憑借父皇的親情寡淡的性格,我注定會成為他政治聯(lián)姻的工具?!?
“不嫁衛(wèi)淵,我也會成為他拉攏梁紅嬋的籌碼,嫁給梁俅,甚至送去邊外嫁給單于,大汗來和親?!?
此刻的南梔,面露憂愁,銅鏡中的她,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tài)生兩靨之愁,淚光點點。
別說是男人,就算是雪兒,看到南梔也忍不住臉紅的低下頭。
“公主殿下真是太美了?!?
“美!美有何用?生在皇室,美就是一種詛咒。”
南梔想起古往今來送去番邦蠻夷和親的公主,無一例外,都沒有好下場。
更有不少悖逆人倫的惡心事,頑固不化的番邦蠻夷,根本不懂什么叫倫理道德,公主先后服侍了祖孫三代,最后更被部落被滅,更是以狐貍精,紅顏禍水的名聲,扒光衣服羞辱的斬殺。
所以在南梔想來,與其嫁番邦蠻夷,還不如嫁給個一無是處,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绔廢物,好賴衛(wèi)淵長得俊俏……
可在今天,南梔有了新的想法,因為她發(fā)現(xiàn),衛(wèi)淵并非如外界所傳的那般紈绔。
南梔看著鏡中絕美的自己,輕撫臉頰,呢喃低聲道:“衛(wèi)淵,我真想看看,你這條隱龍,未來翱翔九霄時會震驚多少人,包括我的冷血父皇,南昭帝!”
衛(wèi)國公府。
衛(wèi)淵用分筋錯骨的手法,將公孫瑾的手腳筋接上后,又讓喜順從慕千秋那取來上等的精創(chuàng)藥,讓大媽婢女給杜三娘屁股上藥。
而后當著公孫瑾的面,教導江玉餌,三十六路天罡刀法。
衛(wèi)淵在院落中央負手而立,對江玉餌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八卦為六爻,六爻乃天地萬物,三三不盡,六六無窮,所以三十六無窮之意,天罡法者,乃是大神通也……”
看到江玉餌一臉懵逼,衛(wèi)淵也知道自己就他媽多余和她說這些,還不如直接開練。
“看好了,第一招,斡旋造化!”
衛(wèi)淵手持木刀,在院落中耍得虎虎生風,招式大開大合。
而后一腳踢在地上的小石頭上,石頭飛起重重撞在屋頂。
偷看的衛(wèi)伯約,慕千秋二人連忙縮頭。
“這龜孫兒啥時候會這種頂級刀法了?”
“而且看樣子修煉有些年頭,招式一點都不生疏。”
“最重要的是,他體內(nèi)半點炁都沒有,咋發(fā)現(xiàn)我們倆個隱蔽的大宗師?”
“誰他媽知道,偷看小輩練武挺丟人了,還是撤吧……”
“有道理,撤!”
院落中,公孫瑾,喜順紛紛鼓掌:“好!”
“世子(主公)這套刀法耍得真好!”
衛(wèi)淵看向二人:“說說好在哪?”
本身一介文人,公孫瑾臉一紅別過頭,說實話他不懂,只是覺得好看。
喜順掐著腰:“首先世子這第一招,起手式就不錯,緊接著……”
看著不懂裝懂的喜順,衛(wèi)淵無奈搖頭苦笑,對江玉餌道:“不求你看懂,只問你覺得哪一招對自己來說最簡單一些。”
江玉餌想了想:“最后三招挺簡單?!?
“放屁,最后三招是最難的,就連我當初也學了三天,普通人融會貫通最少半年……”
然而沒等衛(wèi)淵話落,就看到江玉餌有模有樣的手持三停保淵刀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