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吃不飽……”
衛(wèi)淵哈哈一笑:“我堂堂衛(wèi)國公府,怎會缺你吃食?今后放心大膽吃,咱想吃啥就吃啥,吃到飽吃到撐,還不用你干活?!?
“世子,你可能不知道我能吃,一頓十斤米呢,而且你不讓干活,這天底下哪有白吃飯的道理,世子你別嫌棄我吃得多不要我了,我不想再挨餓了?!?
江玉餌愁容更深了,說到最后都帶上了哭腔。
“十斤米?你一頓百斤米,本世子都養(yǎng)得起你!”
“當然也不是讓你白吃飯,你今后可以保護本世子,誰打我你打誰,我讓你打誰你打誰!”
“可…可打人犯法!”
“犯法?老子他媽就是法,干了公主都沒事,我怕雞毛!”
衛(wèi)淵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囂張地說完大逆不道的話,從喜順脖子上跳下來上了轎子。
在回衛(wèi)國公府的路上衛(wèi)淵撩開簾子,對江玉餌小聲道:“后面有兩跟屁蟲,你給我把他們倆揍一頓,但記住收點力勁,別打死打殘,我不好向爺爺交代?!?
“明白世子?!?
“好好干,回家以后讓喜順安排廚房,給你燉幾只雞,們一大鍋飯當宵夜?!?
江玉餌大馬金刀地站在街上,掐著腰,就宛如一只穿著裙子的沒毛大狗熊。
隨著衛(wèi)淵的轎子漸行漸遠,兩名身穿勁裝,三十左右歲的男子探頭探腦的出現(xiàn)。
可二人剛露頭,便感覺月光沒了。
在他們兩人身前出現(xiàn)一面高墻,正是江玉餌。
只見她伸出肉呼呼,蒲扇大的雙手,一手一個抓住二人的腦袋。
二人還沒反應過來,便發(fā)現(xiàn)一股強大到不可抵擋的巨力傳來,緊接著便感覺自己飛上了天,隨后重重摔在地上。
咔嚓~
咔嚓~
二人的手臂,肋骨斷裂。
“抱歉,沒控制住力氣,沒想到你們?nèi)绱瞬唤??!?
江玉餌憨憨的滿是歉意一笑,大步流星的朝向消失的衛(wèi)淵轎子追去。
衛(wèi)國公府,衛(wèi)伯約穩(wěn)座書房中,在其對面站著一名四十多歲,器宇軒昂,國字臉的中年男子。
衛(wèi)伯約面無表情地道:“陛下身為一國之君,九五至尊,深更半夜跑到我這土埋眉毛的耄耋老叟家中,不知有何貴干?!?
此人正是當今圣上,南昭帝。
南昭帝對衛(wèi)伯約微微拱手行禮:“亞父過謙了,您是我大魏的脊梁國柱,當初南昭還在襁褓之中時,您孤身一人七進七出敵營救出朕,亞父便是朕此生最信任的人了?!?
衛(wèi)伯約語氣略帶譏諷:“我記得當初九子奪嫡,因為老夫支持的是太子,而非是你,所以你對老夫恨之入骨?!?
“此一時彼一時,況且亞父只是遵循父皇的旨意,并非是與朕作對?!?
“為帝者要胸懷寬廣,海納百川,當年之事朕早已忘卻,亞父無需再提。”
南昭帝大氣磅礴地說完,目光與衛(wèi)伯約針鋒相對。
“朕此次前來有兩件事,第一擔心亞父身體,第二商談衛(wèi)淵與南梔的婚約之事?!?
“老夫把御醫(yī)趕走,是因為慕千秋在我府上?!?
“哦?慕神醫(yī)也在!”
慕千秋醫(yī)術高超,但喜閑云野鶴,游歷四方,所以南昭帝多次想召他入宮做首席御醫(yī),可卻都被婉拒。
衛(wèi)伯約伸出一根手指:“老夫還有一年的時間,就要去伴先皇?!?
“當今亂世,大魏將傾,戍邊諸侯擁兵自重?!?
“境內(nèi)的五姓七望族,也都有了反叛之心,蠢蠢欲動。”
“江湖草莽,謀劃著揭竿起義……”
衛(wèi)伯約說到這,發(fā)白的須發(fā)無風飄蕩,整個人釋放出強大的鐵血殺氣。
“但只要我衛(wèi)伯約一息尚存,這大魏無人敢造次,所以陛下還有一年的時間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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