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在哭喊中被人吊起,高高吊起在桅桿下,身體隨著波濤不斷搖擺,而此刻,兩位身著白衣的年輕人朝著女童走來,一人手持尖刀,另一人手持石錘和褐色的仿佛棺材釘一樣的大釘子,兩人腳下踩著詭異的步伐,像是跳舞一般朝著女童靠近,嘴唇一張一合。
葉秋棠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兩人在說些,或是在唱些什么,她只能盡量靠近,再靠近……
可下一秒,那在半空中晃蕩的女童突然從她眼前掠過,只那么一瞬間,她鬼使神差的稍稍偏了下頭,下一秒,她見到了此生最為恐怖的一幕,只見那女童的眼睛,鼻子,耳朵,還有嘴唇全都被殘忍割掉,血呼呲啦的眼洞死死盯著她,那暴露出兩排森白牙齒的血口一張一合,“為什么不救我?你就那么想看我死嗎?!嘻嘻嘻……那你來換我好了!”
伴隨著女童瘆人的笑聲,葉秋棠看到女童的臉在不斷變化,最后居然變得和她幼時有7,8分相似,而且這種相似還在不斷完善,與此同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也越來越飄忽,似乎…似乎被倒掉在桅桿下的那個人是她!
“為什么?”葉秋棠無助的大聲嘶吼,“為什么會這樣?不是我!不是我!
”
她的視角開始顛倒,兩位白衣年輕人走上前抓住她,尖刀上倒映出葉秋棠那張無助絕望的臉。
下一秒,隨著手指一陣刺痛,葉秋棠勐地蘇醒過來,因為脫力她險些直接跪倒在地上,幸好身側(cè)有人攙扶了她一把,“小姐,你沒事吧?”
葉秋棠幾秒鐘后才回過神,她顫巍巍的看向自己的手指,右手中指被挑破,蒼白的指尖還在有血流出。
“我…我這是怎么了?”
感受著葉秋棠有氣無力的聲音,宋天陽也終于是松了口氣,他慢慢將葉秋棠攙扶到距離石桌稍遠一些的石階前坐下,語氣懊悔道:“小姐,你中招了,都怪我,沒有提前知會你,這件法器大有忌諱,尋常地方也就算了,可此處陰氣極重,是阻風斷水的絕地,在此處起卦的過程中千萬不能有活人注視這法器的童洞,否則容易被這法器中的怨念勾了魂魄去。”
事到如今,葉秋棠只覺得頭昏目眩,也沒有精力再苛責什么,只是擺了擺手,讓他盡快。
宋天陽再三確認葉秋棠無事后才轉(zhuǎn)過身,重新朝著石桌走去,可就在他轉(zhuǎn)過身的剎那,宋天陽的眼神就變了,變得古怪,還藏著些疑惑,仿佛有哪里想不通,“不是她…真不是她破了我的術(shù),那會是誰?”
心中如此想著,可宋天陽手上的動作卻不停,他從懷中取出三根香,點燃后一根一根順著陰干頭顱上的孔洞插進去,心中默念著方士一門的法訣。
伴隨著法訣,插入的三根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燃燒著,更離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香燃燒產(chǎn)生的香霧居然直直朝下墜,順著頭顱的口鼻灌了進去。
與此同時,頭顱兩排閉合的森白的牙齒處發(fā)出“呼呼”的風聲,好似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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