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這里的醫(yī)生和護(hù)士也怪怪的,今天上午查房的時候,來我們房間的醫(yī)生戴著很夸張的大棉口罩,不是那種用帶子掛在耳朵上的那種,而是直接兩根帶子系在腦后,因為...因為這位醫(yī)生根本就沒有耳朵!”
臉上帶著雀斑的男人蹲在地上,抬起的臉上寫滿了恐懼,“你們根本想象不到,他當(dāng)時瞧我的眼神有多可怕,對了,他…他的白大褂衣領(lǐng)后面還有血,很新鮮的血跡,我看的很清楚!”
“好了,快別說了,我要先回病房了?!币粋€穿著黑色皮鞋的年輕女人臉色很難看的快步走了出去。
唐啟生祝捷的視線緊盯著女人的背影,女人大概25歲上下,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頗有氣質(zhì),但這些不是唐啟生祝捷關(guān)心的,兩人真正關(guān)心的是年輕女人的身份,懷疑她就是隱藏起來的第二位深紅。
“我們也先回去了,你們也快點好了,遲了還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亂子?!弊=菅b作很恐懼的拍了拍胸脯,“對了,你們別忘了,那個極度危險的神經(jīng)病人可還在醫(yī)院里游蕩?!?
聽了祝捷的話,大家紛紛離開,小跑著穿過走廊,回到自己的病房,那驚慌的樣子仿佛是誰落在最后誰就會被精神病人抓住殺掉。
回到病房,關(guān)上門,祝捷憂心忡忡的坐在床上,“剛才回來的時候你注意到了嗎,附近根本就沒有失火的痕跡,還有,空氣中一點焚燒后該有的焦湖味都沒有,這場火根本就是假的?!?
“沒錯,這是任務(wù)中設(shè)定好的劇情,可…目的是什么?”唐啟生也想不通這一點,畢竟他們除了受了些驚嚇外,并沒有出現(xiàn)實質(zhì)性的傷亡。
祝捷扭頭環(huán)顧四周,“會不會是想將我們趕出各自的病房?”
唐啟生后背憑空升起一陣寒意,“你的意思是它們將我們趕出病房,是為了方便在病房中做手腳?”
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瞧出一抹驚慌,隨即兩人立刻行動起來,開始檢查病房。
首先是床底,衣柜,窗簾后,這些能藏人的地方,隨后是各處縫隙與角落,這一番下來并無發(fā)現(xiàn),直到唐啟生抬起頭,看向較高的墻面。
下一秒,唐啟生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怎么會這樣?”
祝捷順著唐啟生的視線望去,臉色也僵住了,那里掛著一個樣式很老的掛鐘,還是少見的紅色的木頭框,掛鐘還在不斷擺動,上面顯示的時間是9點42分。
不久前他們在同一層的避難所看過時間,當(dāng)時是10點15分,怎么…怎么時間還倒流了?
唐啟生盯了掛鐘幾秒鐘,隨后動作麻利的搬來一把椅子貼近墻邊,接著踩在椅子上,湊近伸出手想要將這個厚重的掛鐘取下來,可緊接著,唐啟生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兩只手不自覺的僵在了半空中。
祝捷瞧出了不對勁,忙問:“怎么了?”
唐啟生深吸一口氣,接著慢慢慢慢將掛鐘小心的摘下來,在將掛鐘換了個方向?qū)χ=莺螅=莸哪樒ね蝗怀榇ち艘幌?,眼睛也不受控制的睜大,她看到在掛鐘正上方的木框上有一個淺淺的血手印。
因為角度的問題,以及木框本身就是暗紅色,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被發(fā)現(xiàn)。